任何事都有利有弊,刺殺讓朱元璋徹底下定決心,也讓範敏知道這個凶手的腦殘程度。
範敏怎麼也沒想到對方,居然能夠做出刺殺這種事,簡直在找死。
範敏一臉鐵青望著年輕男子,語氣充滿冰冷:
“周嚴,你們勳貴是瘋了嗎?應天腳下刺殺東宮司柬,想死也彆拉著我。”
周嚴搖搖頭,自顧自倒了杯酒:
“不是我們做的,我父親也是跟陛下打天下的,他的性子我怎麼會不知。”
範敏一臉錯愕:“不是你們勳貴?那是誰?方司柬除了徭役一事,還有什麼事值得彆人下殺手。
治國理念之爭,那是堂堂正正的,那些腐儒壓根就不屑做這事。”
“誰知道?軍隊、徭役、治國理念、天心即民心,這都得罪了多少人。
不對,還要加上那些商人,真造出低廉的文房四寶,誰不跟他拚命?”
“砰!”
周嚴突兀的拍了下桌子,滿臉寒霜:
“安安穩穩不好嗎?偏要搞這麼多事,他以為他是聖人不成?”
“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得想辦法阻止他。”
周嚴沉聲說道:“陛下若是想做,就是烽煙四起他都會去做,哪怕再打一次天下。
現在隻能想個辦法糊弄過去,等太子登基後,就會好很多。”
範敏也知道,在朱元璋麵前,任何逼宮的行為都是找死。
不管商戶罷市,還是百姓造反,亦或者百官聯名勸諫,那隻能激起他的怒火。
“那就拖延時間,一下子也不可能把徭役全部取消。
興修水利、修城牆、修路總要有人,隻要這些東西一直都要修,徭役就不可能停止。
我找個人上奏,讓那些年幼的皇子封王,王府也該修修了。
還有長城,北元一直是大明的心腹大患,為後人計,也需要重修長城。”
“嗬嗬!”
周嚴輕笑出聲:“難怪人人都說讀書人的心都是臟的,我現在算是見識了。”
身為汝南郡侯周顯的兒子,他父親從龍鳳元年開始就跟著朱元璋打天下,在耳濡目染下,周嚴對於朱元璋的性子也是有一定了解。
這次,他是代表某些勳貴來見見範敏,他知道範敏背後還有個人,或者說是一個聯盟。
這個聯盟都是原先的地主,就算被強遷到其他地方,還是通過原有的積累,很快收購了大量土地。
周顯懷疑是這些人刺殺的方時,這次過來就是想看看,現在想來並不是。
[最近有人一直在接觸康泰,該不會是這些人吧!]
對於方時來說,周顯也好,範敏也好,這次都屬於打擊目標。
他不可能一個個查過去,等查到了,他墳頭草說不定都兩米高。
方時坐在藍玉的書房中,奮力書寫奏疏,這是他反擊的利器,讓他們自相殘殺去。
“嘎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