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是您縱出來的,誰不知道除了太子,皇上最偏心的就是晟王了,不然晟王哪裡會一遇到新鮮玩意兒就想著皇上?”老太監顯然清楚皇上的心思,順著皇上的話接下去。
“哼!老東西,彆以為朕不知道老五先去了老四府上,這些年他一直跟太子沒大沒小,要不是朕清楚他這臭脾氣,老四又幫他收拾爛攤子,朕早就罰他了,”皇帝嘴硬道。
老太監無奈,按他說,晟王和皇帝其實是最像的,這傲嬌屬性簡直一模一樣,不愧是親父子。
“這花倒是新鮮,禦花園的花如今還沒開,沒什麼看頭,也該添些鮮活的顏色了,”皇帝此話一出,身旁的太監頓時皇帝還是一如既往地護短,其他人怕是半點沾不得。
接連幾日大臣們到宮中議事都能看到桌上擺放的花瓶,上麵插著幾朵鮮花,看著和諧雅致,沒多久京中官員便開始盛行插花這一雅事。
然而剛開春,趙氏花鋪的鮮花有限,除了能穩定供應雲香閣之外,其他人買都要開始限量。
雲香閣抓住機會一連辦了好幾場詩會,吸引了不少人前來參加,一時間鮮花成了辦宴席必不可少的東西,誰家要辦宴席,就必定提前一個月跟趙氏花鋪訂好要用的花,光是辦宴席所給的定金就足以讓人眼紅了。
“府裡這幾日怎麼這般熱鬨?”覃明月被禁足許久不曾出去了。
“還能有什麼,過些日子是珠哥兒生辰,王氏正準備著呢!”邢夫人毫不在意,轉頭便逗起了小賈環。
乖乖,不愧是賈府,一個小輩生辰便能辦這麼大,覃明月著實驚到了。
“那算什麼,你忘了,去年老太太的壽辰辦得可比珠哥兒大多了,一場壽宴下來上千兩打底,”邢夫人一開始嫁入賈府也跟覃明月一樣驚訝,如今倒是看習慣了。
覃明月頓時咋舌,賈府此時雖不複上一輩榮光,但積攢下來的財富還是很可觀的,怪不得能敗這麼多年。
“璉哥兒那口子真是的,又不是璉哥兒的壽辰,白白湊上去給人使喚,圖個什麼?這賈璉也是,正經的繼承人非要上趕著當人家跑腿兒的,還要去幫訂那些鮮花,這不是自找苦吃嘛!”邢夫人一打開話頭便開始數落起賈璉兩口子。
“說來你可能沒聽說過,京城最近開了個趙氏花鋪,那叫一個熱鬨,來來往往的全是達官貴人家的小姐夫人,要不是我手裡頭沒銀子,早就去了,”邢夫人羨慕道。
“如今那花鋪生意這麼好,賈璉怕是難訂得上吧?”覃明月這幾日一直忙著看賬單,收入多少一清二楚,下訂單的都是達官貴人,賈璉想到訂怕是要排到一個月後,到時候賈珠的生辰早就過了。
“該勸的我都勸了,不聽我也沒辦法,反正也不是我肚子裡掉下來的,說多了還要被人懷疑挑事,”邢夫人倒是看得透,她嫁過來時賈璉都是養在老太太院裡的,根本不親她,兩人自然不會有什麼母子情分,但都是大房的,她就看不慣賈璉上趕著貼二房。
“太太可喜歡花?”覃明月見她心裡氣還沒消,便轉移她的注意力。
“說不上喜歡,隻是頭一次知道這花還能開得這麼早的,倒是好奇,不過這種東西我哪裡用得起,”邢夫人隨遇而安慣了,也不敢奢望不屬於自己的東西。
“哪有配不配得上的,這些花買來就是讓人高興的,”覃明月的話倒是讓邢夫人緩了臉色,二人在院子裡逗娃聊天又打發了一日。
直到邢夫人離開,懷裡被塞了一盆開滿花苞的山茶花,頓時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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