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鈺算是發現了,這人從懷孕後對他的態度就變了,想去年她剛嫁給自己的時候,多麼溫柔體貼,咦,好像也不是,祁鈺想起自己之前餓肚子的事,不過這人那會還會哄著他,現在是不樂意的,說句話讓她不高興了她還能動腳。
唉!也怪自己,讓這女人的糖衣炮彈迷了眼。
但要是讓祁鈺對她動手,他是絕對不敢的。
首先,他一個大男人,要是動手打自己的王妃,傳出去了,豈不是要讓人笑話死。
其次,她如今生了琛哥兒和璟哥兒,端看父皇母後從王妃生下孩子到現在,那賞賜就跟潮水般從沒斷過,就連那兩個小的現在一天十二個時辰有大半都在乾元殿裡,他這個帝後的嫡幼子,如今自己在父皇母後跟前,都得往後站。自己的王妃怕不是還得排在自己這個親兒子麵前。
還有,自己的嶽父和幾位舅哥那也不是吃素的,現在對自己如此和氣,還是看在王妃的麵子上。
祁鈺敢說,他要是今天敢還手,打王妃一下,不說父皇和母後,自己的二舅哥就能過來把他撕了。
溫霽明現在可是金吾衛中郎將,此次來行宮,護衛陛下是金吾衛的職責所在,自然也是跟著來了。
祁鈺看著自己的王妃,實在是敢怒不敢言。
殿內伺候的宮人們也擔心的看著兩位殿下,生怕齊王殿下突然一個惱怒發作起來。
但等了好一會,宮人們也隻看到齊王殿下,站在那神情叵測的變了半天,一會搖頭,一會又點頭的,甚至看著王妃臉色變了又變,就是不見發作。
溫言雖然喝著茶,但餘光也在觀察著他,她倒是不擔心他會對自己動手,隻是見他臉色變了半天,最後也吭不出個聲來,實在是有些無聊。
祁鈺站了良久,總算動了動腳,宮人們心都提起來,嗯?齊王殿下是想好了,要發威了嗎?
下一秒眾人齊齊抽了嘴,隻見齊王殿下走到王妃身邊坐了下來。臉上還帶著討好地笑。
溫言覺得這個男人跟個粘人精一樣,殿裡那麼多位置,他不去坐,非得來跟自己擠著,溫言屁股挪動了下,想把人趕走。
偏偏男人跟屁股釘在椅子上上一樣,任憑溫言怎麼擠開榻,他也沒反應。
溫言自己還出了一身汗。
祁鈺自己也不知道怎麼想的,就硬生生的坐在那,也不說話。
夫妻兩個僵持了半天,符青回來了。
符青朝王爺和王妃行了禮,“殿下,小的去問了,幾位殿下都說沒空,就不陪您去後山打獵了,晉王殿下還說了,要是您獵到鹿或是彆的,可彆忘了給他的蘭華殿送去,他就不去了。”
祁鈺早就料到了,因此聽著符青的回稟也不意外。
就是對晉王的這番話嗤笑了聲。他這四哥想的倒是挺美的。
溫言歎了聲氣,但也沒再說讓祁鈺出去打獵的話。
今日祁鈺還是在含英殿裡和自己的王妃待著,直到天快黑了。
乳母才帶著琛哥兒和璟哥兒回來了,祁兆跟個小大人似地跟在後麵。
溫言和祁鈺正打算去用膳。
見兩個兒子回來了,先是問過素青和乳母今日兩個孩子在母後那邊可還乖巧。
乳母笑著回道,“小世子和小郡王今日可乖了,陛下和娘娘抱著得時候咯咯直笑,就是餓了也是哭兩聲便停了。”
溫言點頭。“等琛哥兒和璟哥兒睡醒了,再給他們洗澡吧。”
乳母抱著兩位小殿下告退。
溫言又看向慢了幾步進來得祁兆。,“兆兒在皇祖母那邊用過飯了嗎?”
祁兆點點頭。
溫言笑著摸了摸他得小腦袋,“兆兒今日陪著琛哥兒和璟哥兒玩玩了一日,出了一身汗,先去洗澡,等會洗完澡出來,小嬸嬸讓人給你拿香飲子喝。”
祁兆眼睛一亮。“好,那兆兒先去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