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次接觸後,穆星和班上的幾人(主要是於興安和自來熟的郝仁)變成了一種類似好兄弟的關係。
當然這個類似完全是因為穆星的抗拒,倒不是對朋友的抗拒,而是對生活的被迫改變的抗拒。
自從和他們熟了之後,穆星就再也沒有一個安寧的課間,原本教室裡這個最冷清空蕩的空間,現在總是以穆星覺得莫名其妙的原因圍著一群人。
很多時候他們甚至不和穆星說話,但就是喜歡圍在他旁邊,嗡嗡嗡的吵得他都補不了覺。
“誒誒,穆星,你家小白吃什麼糧?我媽前天撿了隻貓回來······”
“小白不愛吃貓糧······”
於興安不等穆星說完,就開始迫不及待的補充貓的各種細節:“你不知道,那貓老肥了,那屁股,比我頭還大。”
“不能吧?流浪貓能吃那麼胖的?”
“我爸說,說不定是貓王呢,狸花貓嘛,能吃能打······”
穆星撐著臉,聽著他們東扯西扯,未曾察覺自己嘴角微微勾著,也就是他沒尾巴,若是有,現在肯定正悠閒的掃來掃去,不時還輕輕拍打著地麵······
而真正有尾巴的穆星···也就是小白,現在在乾什麼呢?
拆家。
是的,他正在拆家。
被撕碎的抱枕、貓抓板、紙板箱都是他的傑作。
最近小白總覺得渾身上下都癢得不行,不是那種長貓蘚的癢,而是那種從骨頭裡透出來,滲透到骨血皮毛指甲裡的癢,好想撓東西!好想推花瓶!好想跑酷!
快速抽條的小貓,正是好奇心和破壞欲爆棚的時候,這種基因裡刻著的本能,多少影響了小白身體裡穆星人類的靈魂。
在扒拉掉一卷紙巾後,小白狠狠的唾棄了自己。
不能再這樣下去了,他可是人類,怎麼能這樣屈服於動物的本能。
他得想點辦法排解一下。
就在小白翹著腳想著要怎麼緩解一下四肢的不安分的時候,玻璃窗被敲響了。
嗯?這裡可是二樓,
小白跑到窗口一看,一隻黑漆漆的鳥正轉著一雙黑豆似的眼珠看著他。
伴隨著翅膀嘩啦嘩啦的撲扇聲,鳥嘎嘎嘎的開口了。
“朕找不著路了。”
“朕找不著路了。”
這兩句話一出,小白就認出它是誰了,除了那隻寄養了診所的八哥少爺外,哪隻鳥會稱呼自己為朕啊!
但是少爺怎麼會在這?
猶豫了一會,小白按下了窗戶的電動開關,氣杠緩慢的推開,將窗戶推了上去。
少爺嘩啦一下飛了進來,落在茶幾上,毫不客氣的抓起一顆鬆子就丟到嘴裡,邊磕鬆子邊在茶幾上踱步。
小白拍了拍脖子上掛的定製手表,拍了張少爺的照片發給穆星。
為了方便小白聯係自己,穆星找工廠定了幾十個手表,重量和大小都根據小白能夠接受的程度進行了調整,功能也針對貓能進行的操作進行了簡化,不過因此也不像普通智能手表那樣功能豐富,隻有最基本的拍照、聊天和定位功能。
信息一發過去,沒多久穆星就回了信息。
jupiter:哪來的鳥?
警長大人:外麵飛進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