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很熟嗎?”婁康樂斜了於興安一眼,“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對於這種智商和情商雙低,看不懂眼色的蠢貨,他能應一句話,都算是看在穆星的麵子上了,要他還和顏悅色的,那斷然是不可能。
和他廢話,還不如多背兩分鐘書。
“呃······”這幾天下來,於興安早就知道他脾氣不好,但多數時候就是當沒聽見他的話,這麼直白的質問倒是第一次。
“······蜂房水渦,矗不知其幾千萬落。長橋臥波,未雲何龍?複道行空,不霽何虹?高低冥迷,不知西東······”婁康樂沒再搭理於興安,讀課文讀得像念經。
“什麼事?我怎麼不知道?”穆星看了於興安一眼,湊到書後麵壓低聲音問。
“沒事。”婁康樂淡淡道。
什麼有事沒事,婁康樂的回答牛頭不對馬嘴,穆星眼底沁出一點沮喪,他忽然發現自己對婁康樂的了解很少,對他的過去一無所知,甚至連這種不知真假的‘傳聞’都不知道幾個。
這男朋友當得,實在是太不稱職了。
婁康樂敏銳的感知到身邊人的情緒不對,在心底歎了口氣,開口說:
“真想聽?”
點頭。
點頭。
兩顆腦袋···不,四五顆腦袋同時轉了過來,看著他點頭。
敢情這些家夥都是在裝模作樣,沒有一個真正認真讀書的,這班級藥丸啊,看著這幾張充滿八卦的臉,婁康樂都有點氣笑了,“不是,和你們有什麼關係,轉回去背你們的書行嗎?”
“讓咱也聽聽唄,了解一下,關心關心你。”於興安腆著臉說。
婁康樂剛想叫他們滾,轉頭一看對上了穆星有些擔憂的目光。
把不客氣的話咽了下去,他幽幽的開口,“聽完了你給我回你自己位置上去,彆杵在這兒影響我背書。”
於興安想說他哪裡影響你背書了,他一晚上都沒和你說上幾句話好吧,但看著那毫不友善的眼神,他識趣的閉上了嘴。
“你先前說的,對了一半吧。”婁康樂也不是為自己開脫,那人確實是因為他進的醫院,但是不是他打的。
那會兒的大部分糾紛,都是源於他當時在的那個畫室。
他不是藝術生,但放假放學的時候會去畫室練習,他純粹是為了愛好,但畫室的其他人不是。
有時候天賦太高了,就是容易招人嫉恨,那會他一個當愛好畫的,偏偏每次評分的時候都要比其他人高,畫室老師總拿他的畫當例畫講解,一來二去其他人看他的眼神就不對勁了。
這話說出來有點吹噓自己的意味,於是婁康樂說的時候隻是簡單的帶過了一下。
“······他們畫技不如人,正麵比不上就來陰的,當時有個比賽,老師給我們統一報了名,交作品那天,那夥人在自己畫背麵塗了顏料,老師收參賽作品的時候是一起收的,顏料疊我畫上麵,那張圖就毀了。”
婁康樂說得很平淡,但當時的情況遠比這三言兩語要複雜得多,那張圖他畫了半個月,顏料蓋上去等同於半個月心血都毀於一旦。
但這不是那些人做的所有事情。
除此之外還有在廁所堵他言語威脅,門口吊水桶之類的小兒科把戲,太幼稚,他都懶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