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自習上到一半,穆星被叫了出去,和他一起的還有於興安、郝仁以及其他幾個。
男的女的都有,把小小的辦公室擠得滿滿當當。
老劉從桌子底下拉出來一個裝著獎牌和筆記本、簽字筆的紙箱子。
對著單子,他拿出一塊金色的獎牌,遞給穆星。
“第9名,前10名都是金牌,真給老師長臉,隔壁胡老師班上,成績最好的隻拿了銀牌。”老劉拍了拍穆星的肩膀,豎起大拇指:“了不起。”
隔隔壁班的王老師恰好在場,聽老劉這話,有點酸溜溜的說:
“可不是嘛,還以為前十名都是12班那幾個呢,倒是給你撈著個寶了。”
12班和其他班不一樣,特長生比較多,尤其是體育生,平時這種藝體類的活動,前幾名的獎牌基本上都是12班包攬了。
除了獎牌,前十名的獎牌還有一個皮裝筆記本,很厚實,像塊磚頭。
其他人的是保溫杯、簽字筆之類的獎品,雖然都不是什麼值錢的東西,但畢竟意義不一樣,大家還是挺高興的。
被叫出來的人都是在馬拉鬆拿了名次的,這樣說不太準確,因為其實每個人都有名次,但隻有前100才有獎品。
全校加起來四千多人,不分年級,隻分為男女兩組,能夠取得100名以內的成績其實已經很厲害了。
女孩含蓄一點,這幾個小夥回教室的時候走路都帶風。
獎牌在褲兜裡沉甸甸的,是榮譽。
回到教室,穆星坐回位置上。
“老劉叫你去乾什麼?”婁康樂從書堆裡抬起頭來。
“伸手。”
婁康樂不明所以,但還是伸出了手。
淡金色的獎牌被放在他的手心裡,又圓又亮,像小時候的月亮,那上麵刻著穆星的名字,和‘第九名’的殊榮。
“送你。”穆星說,想了想,又凶巴巴的說:“不是第一名,你不準嫌棄。”
“不嫌棄。”他聽見自己的聲音有些嘶啞。
明明他失約了。
婁康樂握著那塊獎牌,心化成了一團水,無數的話語哽在喉頭,說不清楚,也沒法說,這塊獎牌的重量要比它本身該有的重量更重,墜在手心裡,更墜在心裡。
······
第二天下午,考完了英語,為期兩天的考試地獄終於結束了,五一假期從考試鈴結束的那一刻起,就算開始了。
孩子壓抑太久了,人都不想當了,當個猴子掛樹上才自由。
就有這麼幾個人,化身人猿泰山,邊發出靈長目的叫聲邊在走廊上狂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