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妙?妙吧”
閣內,長孫衝話音落下,眾人一時無言。
倒不是他所作詩句有多好,滿打滿算也隻能算是個上等的口水詩。
可,對方這身份在這擺著,真不好說什麼葷話。
致使,一時無人敢開口評價。
而長孫衝,似是也察覺到了眾人的心思,眉頭微皺了皺,視線在人群中掃視了起來。
“誒!你!說說看,本公子這詩如何!”
臨了,他指了指一個白衣公子哥。
那人原本眼神飄忽,生怕和長孫衝對上視線,沒想到,還是被點上了。
時也,命也啊
白衣公子哥內心輕歎了一聲,擠出一抹尷尬的笑容。
“那個啥,俺就是個街頭賣菜的,不認識字要不,公子您找旁人問問?”
“……”
好好好,這麼玩是吧,方才你小子一副搖頭晃腦的樣子,以為我們都沒看到??
長孫衝撇了撇嘴,臉黑了一些。
而其他人也被這位公子哥逃避的借口給震驚了,紛紛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
時下,長孫衝也不糾纏這人,目光落在另一個藍衣長衫,腰纏香包,細皮嫩肉的公子哥身上。
哼,這小子細皮嫩肉的樣子,怎麼看都是個世家公子哥!
那人也好似感受到了長孫衝的目光,抬起頭,衝他呲牙笑了笑。
“公子,俺是賣肉的”
長孫衝臉色更黑,又看向一人。
“公子,俺是賣酒的”
長孫衝臉色極黑,再看向一人。
“俺是賣藥的”
長孫衝又看。
“俺是賣雞的”
長孫衝又又看。
“俺是賣鴨的”
長孫衝又又又看。
“俺是俺是做鴨的”
“……”
你們他娘的不要太離譜!
臉色黑如鍋底的長孫衝,繞著看了一圈。
不是t賣這的,就是賣那的!
娘的,你們整個東市的小販組團上青樓是吧?!
“哈哈哈!長孫衝啊長孫衝!做的什麼狗屁酸詩,也難怪你小子能有今天!”
恰時,一道輕浮的調侃聲響起。
坐在對側閣樓的程懷默,一臉不屑的站起身,挖著鼻孔,藐視的看向長孫衝。
後者胸中怒氣本就無處發泄,乍然一聽,火氣更甚。
“程懷默!你,莽夫!你休要欺人太甚!”
“怎滴!怎滴!欺你又怎滴!不服?不服你他娘的過來乾老子!”
“就是就是,有種你過來乾俺們啊!俺不把屎給你打出來,都算你出門拉的乾淨!”
“你!你們!莽夫!匹夫!豎子不足與謀!”
“拽你娘的文!沒卵子的玩意,你裝尼瑪呢!”
“……”
對閣,長孫衝一開口,程懷默與尉遲寶琳二人便開始瘋狂輸出。
自譽文人雅客的長孫衝,又哪裡是程懷默二人的對手。
被噴了狗血淋頭,氣得胸腔不停起伏。
“好!好!好!”
“本公子不與你二人爭辯,爾等不是說我這首詩爛的透頂嗎!這樣,今日詩辨,在場之人但凡能寫出一首超越本公子的詩句!”
“我他娘的把朱雀大街舔三遍,不反光都算勞資舔的不乾淨!”
氣急了的長孫衝,腦瓜子一熱,連臟話都飆出來了。
要知道,大唐時期的文人,可不僅僅會咬文嚼字,嘴上噴不過,那真是會拔劍砍人的。
而,噴的上頭的程懷默。
想都沒想,下意識就開口接道:“不就一首酸詩嗎?俺上俺也行,整的跟誰不會寫似的!”
“就不對,懷墨,你會寫詩?!”
一側,尉遲寶琳剛要點頭附和,陡然愣了一下,偏頭驚訝的朝程懷默望了過去。
要說程懷默這小子會打架,不要臉他相信,可這寫詩
嘶
想到那滿臉絡腮胡子,薅著胸毛的程咬金。
尉遲寶琳下意識打了個冷顫。
反正,他是不信他們老程家,有誰能吟詩作對。
即便是李寬,也是愣了好片刻,眼神幽幽的打量起程懷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