貞觀二年,秋。
長安。
年僅十歲的李寬,正帶著程懷默、尉遲寶琳兩大狗腿,啊不,兩大小弟,追著長孫衝在街頭亂竄。
“狗日的長孫衝,你小子有本事彆跑!俺今天不打的你噴糞,都他娘的算你出門拉的乾淨!”
“粗鄙武夫,本公子不是怕你們,而是羞於你們計較!”
“廢尼瑪的什麼話,有種彆跑!”
“有種你彆追!”
“你彆跑!”
“你彆追!”
“……”
長安街頭上,李寬三人手拎著棍,提著青磚,一邊瘋狂的輸出垃圾話,一邊追在長孫衝身後。
而後者,則是被尉遲寶琳二人滿嘴的垃圾話,氣得麵色青紫,更加上旁人時不時投來的玩味目光,更是讓長孫衝羞憤不已。
至於原因嘛,自然是因為三人在溜街時,遇到正在欺男霸女的長孫衝。(實際情況是,長孫衝撿到人家掉的玉簪,上前歸還。)
身為嫉惡如仇三人組,自然看不得長安內存在此等惡人,當即跳出來對長孫衝一陣拳打腳踢。
如此,便發展成了如今的樣子。
而在四人瘋狂追逃的身後,一道白衣倩影,也在追趕。
“小小姐咱們,咱們乾嘛要追呀”
白衣女子身側的丫鬟,氣喘籲籲,不解的問道。
跑了這麼一陣子,她早已累的不行了。
而白衣女子聞聲,也漸漸停下腳步,看著漸漸消失的四人,忍不住露出一抹苦笑。
她也不想啊,可是那位魁梧的公子,一把奪過了另一人撿到的她的玉簪,到現在都沒還給她呢。
那可是她母親留給她的遺物啊是讓她將來當定情信物的物件
眼見著四人的身影漸漸消失,白衣女子眉宇黯然下來,也不再追趕。
隻是,不知那玉簪還能不能再尋回來了,回去讓媽媽打聽一番吧。
白衣女子輕歎著想道,也沒了繼續追的想法,帶著丫鬟折返了回去。
“事已至此,青兒,咱們走吧。”
……
另一方,追了長孫衝半天的三人組,卻被兔子一樣的長孫衝左衝右突,丟了蹤跡。
靜靜站定在一處街道口,望著來往行人。
程懷默輕啐了一口,氣憤的道:“狗日的長孫王八,跑的比兔子還快,彆讓俺再逮到他,否則非給他好好鬆鬆筋骨!”
“就是,就是。懷墨,你若是見到那個慫包,一定要帶上俺!俺非讓他知道知道,俺尉遲寶琳的厲害!”
“成,咱倆一起,保準給他打到噴糞不可!哈哈哈!”
“……”
二人嘲諷了一陣,齊聲哈哈大笑起來,像是已經預想到長孫衝鼻青臉腫,跪地求饒的樣子。
李寬倒不似程懷默二人一樣形態,而是皺眉沉思著。
方才,他們為啥要揍長孫衝來著?
嗯忘記了
沉默了片刻,李寬眉頭輕輕舒展,既然沒想到,那索性不想了。
反正他揍長孫衝又不是一次兩次了,管它什麼理由。
定了心思,李寬便扭頭朝向二人,揚手一揮道:“追了這麼久也是累了。懷墨,寶琳,醉仙樓走起!”
“好耶!殿下,俺今天要吃豬肘子,也不知是誰發明的做法,俺就吃了一次,現在可是日日想著呢。”
“切,吃貨。豬肘子有什麼好吃的,要俺說,還是那什麼燒烤有滋味,燒烤配酒,越喝越有!”
“嘶你這麼一說俺也想吃了對了,懷墨。你手裡拿的這簪子哪來的?還挺好看的。”
“……”
直至三人的身影消失,長孫衝才從距離三人不遠的地方,掀起編筐,露出身形來。
臉上浸著苦笑,無奈的拍打起身上沾染的塵土。
你說這都是什麼事?他就好好在路上走著,都能被揍一頓。
唉看來接下來幾日,得在家裡乖乖躲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