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侍郎!王侍郎!!”
見狀,有的諫官還是沒忍住叫喊起來。
不管怎樣,他們也是共事多時,如今見對方被幾個匹夫給羞辱到昏厥,頓時氣憤不已。
“盧國公!王侍郎年事已高,你怎可如此羞辱他!豈不知尊老愛幼乎!”
“切,俺程咬金一生行事,何須向你解釋!老子就是罵了,你能怎滴!”
程咬金挖著鼻孔,滿臉不屑的回懟道。
前者聞聲,頓時一口鬱結之氣卡在胸口,隻覺得不吐不快。
其餘眾多諫官,自然也不甘示弱,從來都是他們噴人,何時在噴人這件事上落過下風,這要傳出去,他們這些人還要不要混了。
就此,頓時就有幾名諫官,怒目圓睜的挺身而出。
“豎子匹夫!王侍郎年餘六十載,比爾父還要大上一輪,你怎可對其惡語相向!你眼裡還有朝堂禮儀,還有尊師重道嗎!”
“呸!你也配與俺老程講尊師重道!彆以為俺不知道,你那師娘現在都還在你屋裡藏著呢。”
“你你休要血口噴人!!”
“……”
一時之間,一眾諫官與程咬金等武將,互相口誅筆伐了起來。
率先出手的程咬金,一個大鞋底子拋出,準確無誤的印在了叫的最歡的一名諫官的臉上。
“艸!狗日的程咬金!你不講武德!老夫今日與你不死不休!!”
“來來來,看老子能不能給你打出屎來!”
話落,二人就激烈的纏鬥在了一起。
有了二人的挑頭,這場愈演愈烈的口舌之爭,瞬間演變成大規模的武力爭鬥!
這種事,在初唐時期的朝堂上,其實並不少見。
即便是文臣和文臣之間,意見不合,也容易演變成武力衝突,主講的就是一個說服不了你,那就打服你!
而李寬,則是不知從何時起,便已脫離了武將隊伍,站在大殿的高台上,居高臨下望著這一幕。
在他手裡,還攥著一把不知從哪弄來的瓜子。
“打!打得好!對,沒錯。”
“哎呦,老程,你他娘的往哪踢呢,那地方是能踢的嗎!老王你倒是還手啊,偷襲他!對,就是這樣,揍他下三路!”
“你們幾個是沒吃飯嗎,力道這麼小,三個人被一個人追著揍,你們一起上啊!哎呀,可惜了不是,你倒是砸準一點啊!”
“……”
看著自家二哥一邊嗑著瓜子,一邊大呼小叫的樣子,李麗質隻覺得有些摸不著頭腦。
二哥到底是哪邊的?
她自然不知道,李寬隻是單純的喜歡看戲罷了。
真要說起來,誰對他有用,他就是哪邊的。
而李寬,好似是感受到了身側偶爾傳來的目光,身體不由得一僵,偏頭看了過去。
果然,不出他所料的,李麗質正歪著腦袋一臉呆萌的望著他。
而對方認真思考的樣子,卻被李寬逐漸曲解。
“咕嚕”
輕輕咽了口吐沫,李寬咬了咬牙,一臉肉疼的從手裡的一大把瓜子中,捏起幾顆,一手牽起李麗質的小手,塞在她手裡。
臨了,李寬還有些戀戀不舍的,望著自己為數不多的小零食,認真的囑咐道:
“就這些哈哥現在手裡也沒有餘糧,吃喝都是蹭的大哥的。對了,彆跟大哥說,咱兄妹倆偷偷摸摸的吃。”
被李寬動作驚醒的李麗質,看了眼自己手裡零星幾個的糖霜炒瓜子,懵逼的點了點小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