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聽此言,王伊玨如遭雷擊。
她的語氣有些顫抖。
“那我呢?”
看著她一副快要哭出來的樣子,柳岸努力平複下心中的煩躁,歎了口氣:“你放心,明天我會儘全力幫你拿下一場勝利,並且在後續的訓練資源上會對你進行補償。”
王伊玨有些恍惚。
柳岸是一個做事有自己原則和規劃的人,既然這麼說了,那麼這件事肯定沒有餘地了。
排位賽隻有三次機會,第一天她輸了,第二天現在要她放棄的話,隻能賭第三天能贏。
可就像柳岸先前說的,第三天賽事的分配還處於一個未知的狀態,一旦柳岸今天贏下了一場排位賽…拿什麼來保證第三天和自己一起的比賽中,他還會不會全力以赴。
如果出現需要拚一下,但不見得能穩贏;算算消耗,確實不太劃得來的那種劣勢……自己已經被選擇性放棄了一次,會不會再被放棄第二次?
連某個相識了十多年的男人她都不願意信任,又怎麼可能放心地認為這個隻認識了不到兩個月的男人會為了她儘力?
默默低下頭,王伊玨吃著飯,腦海裡盤算著解決困境的辦法。
看見自己的次發機娘安靜下來,柳岸暗暗鬆了口氣。
他素來是不擅長處理這些事情的,尤其是與異性沾邊兒的事;他隻想好好跑比賽,提高自己,然後…贏。
午餐後,柳岸準備帶著自己的機娘前往跑道備賽。
因為不打算跑第二場比賽了,王伊玨的行程也就空了下來,柳岸將包間的門票交給她,準許她自由活動。
王伊玨眸光閃動,就在兩人離開的前一刻,忽然開口:
“阿…aster!”
柳岸腳步一頓,回頭看她。
王伊玨咬了咬牙,鼓起勇氣道:“如果aster不陪我跑下午的比賽,我能不能自行尋找擁有參賽資格的車手?”
此言一出,柳岸還沒發話,他身旁的青衣機娘一聲冷喝脫口而出:“大膽!你以為你是什麼身份?”
“柳家的締約機娘出去找野車手?你把柳家的麵子放在哪裡?”
王伊玨抿了抿嘴,但仍然堅定地看向柳岸。
她彆無選擇。
如果三場排位賽無一勝利,那麼她a階天賦的優勢將會蕩然無存——之後在資源分配上,甚至會不如很多此前她根本看不起的b階機娘……
這對於她的自尊心來說是絕對不可以接受的。
青衣機娘臉色鐵青,正打算上前給王伊玨一個教訓,卻被柳岸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