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知道,諾大一個鎮壓科,不可能隻有這麼一隻小老鼠。除了大不敬者之外,像是連山,重樓,五衰相,聖火喵喵教之流,都可能會有人混進來了。甚至於其他的部門的人,也是有的。而我交給你的任務很簡單,就是將這些老鼠抓出來,清理掉。”
老鼠逮老鼠?哈哈哈。
“我說頭,這種活你就放心交給我?說不定我也是哪個組織派過來的臥底呢。”
朱五禮差點笑出了聲,咧著嘴齜著大牙,語氣中甚至不由自主地帶上了一絲輕蔑。這鎮壓科的科長怕不是老糊塗了,還知人用人,那你可知我是誰?
沒意思啊,朱五禮舔了舔嘴唇,開始活動起了手腕,眼神逐漸變得陰鷙了起來。如果鎮壓科的科長真是這樣一個蠢貨的話,那他還是不妨試試看能不能在這裡將他殺掉吧。
殺掉一個科長,想來應該是極有意思的一件事情。
朱五禮就隻等著科長一臉驚訝地表情看向他,然後問‘你是嗎?’他就大大方方的承認後暴起發難。又或者等科長一臉傻樣地看著他,說著什麼‘我相信你不是’這樣的蠢話後,他也暴起發難。
可讓他沒想到的是,科長在這兩種都能讓他暴起發難的選擇之間,選擇了繼續給他畫大餅。
“這邊的活做好了之後,你若是在這裡待不住,那就去鎮壓部隊曆練幾年。表現不錯的話,可以考慮給你一個副科長當當。
是不是臥底,其實並沒有多大關係。隻要有能力,那是又何妨呢?
一個人的想法並不是一成不變的,而是會隨著自身所處位置的變化而改變。有句話叫做不在其位不謀其政,你如果隻是鎮壓科裡無關緊要的一個小小科員,那麼臥底就隻會是臥底。
但如果你有本事能爬到副科長的位置,等再過上幾年,我們這些老家夥們退下來了,你就是咱們鎮壓科的科長。
那麼試問,當今天下又有哪個組織,值得堂堂鎮壓科的科長,屈尊去做一個可笑的臥底呢?”
科長轉過身去,朱五禮沒有動彈。
這餅畫的,說實話他有些心動了。
“十年,人生又有多少個十年?你從安保廳一步一步爬到副廳長的位置,仍是不滿足。甘願來到我們鎮壓科當一名小小的科員,難道這就能讓你滿足了嗎?年輕人並不缺乏野心,缺乏的是機會。”
科長背著雙手又轉過身來,看向了朱五禮。
“我給你這個機會,就和上一任老科長給我的一樣。當年我殺了很多老鼠,然後悟出來了一個道理。”
“什麼道理?”
朱五禮向來是不喜歡聽彆人叨叨大道理的,但此時此刻,此情此景,他忍不住還是問了出來。
“哈哈哈哈,自己去悟。”
科長放聲大笑,重重地拍了拍朱五禮的肩膀,轉身便走了。留下了當年的自己,就像是一個輪回。
知味樓。
孫映雪也走了。
幾人的腕輪機在鎮壓科的科長強製接通了兩次投影後,終於平靜了下來。但幾人都知道,鎮壓科恐怕會以最快的速度趕到這個地方。
錢成拿著孫映雪留下的腕輪機怔怔發呆,孫映雪從他身旁路過時帶起的香風似乎還在徘徊。
“我走了,少爺。”
“好。”
他說了一個好字,就好像孫映雪隻是吃飽了,要先回旅店休息去了一樣。等他晚點回去時,孫映雪會一邊擦著未乾的頭發給他開門,一邊笑著對他說,再晚點回來我都要睡著了。
“還愣著乾什麼?快去追啊!”
坐在錢成身旁的李遺風在聽到錢成竟然說了個好字的時候,差點氣笑了。現在又看見錢成在這發呆,直接便是一巴掌打在了錢成的後腦上。
“她走了”
錢成緊了緊手上的腕輪機,就好像是在握著孫映雪的手。說起來,他好像都沒主動去牽過孫映雪的手。似乎有那麼幾次,都是孫映雪拽著他的衣袖。
“你他媽的!”
李遺風又是一個巴掌就要打過來,錢成一個激靈,猛地站起身來,轉身便追了出去。
“發生什麼事情了?”
取下了耳塞的趙白鶴有些茫然,他看著孫映雪站起身來說著說著就走了,錢成被李遺風打了一下也跟著跑了出去,這才想起來自己還帶著耳塞。
“鎮壓科的要過來殺你了,發生什麼事情了。”
李遺風沒好氣的瞪了趙白鶴一眼。
“我什麼時候又惹到鎮壓科了?”
“你剛才好像是掛了鎮壓科科長的投影通信,還是兩次。”
主位上的陳知味也是一臉憂傷的歎了一口氣,開口說道。不過她倒不是因為趙白鶴憂傷,而是看不得這有情人兒,上演這麼一出愛彆離之苦。
“其實也沒必要走嘛,我們機械教派還怕他們虛無教派不成。”
陳知味小聲嘟囔著。
“小姐慎言。”
管事的在一旁輕聲提醒。
“他自己打錯了通信,怪我?這麼橫的嘛,你讓他來。”
趙白鶴翻了個白眼,大大咧咧坐在椅子上沒當回事,突然他又回過味來,轉頭問向了李遺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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