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來鎮上?那你又是怎麼知道他認識了三個朋友,而且還在鎮外的一處小屋裡待著的。”
趙白鶴的腦袋裡冒出了一個小小的問號,他盯著尤遊,眼神中有了戒備。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這跟錢成在一起時間長了,多多少少也長出了幾分心眼。雖然不多,但像是尤遊話裡這種程度的破綻,趙白鶴還是聽的出來的。於是當即便發出了質疑,手也搭在了腰間的卡冊上。
“彆緊張,趙兄。我並無惡意,也並非是欺瞞與你。事實上我能得知你朋友的消息,靠的隻是一點微不足道的小神通罷了。看見,對於我來說,並不是難事。”
尤遊說神通,白雪公主不知道那是什麼,但趙白鶴是知道的。
所謂神通,就是那些狂熱的寄生魂愛好者們,對於一些特殊寄生魂所能賦予自身各種強大能力的一種叫法。諸如此類還有仙術,道法等稱呼。
比如知名度甚廣的風雷五行旗,就是其中的典型。
趙白鶴看了一眼尤遊,對他的解釋信了大半。雖然有很多魂物都能賦予宿主一定的能力,但其中能被稱為神通的,卻是寥寥無幾。因為能被稱之為神通,那必然得需要所賦予的技能足夠的強力。若是像噴個小火球這樣的都算,那神通一詞可就顯得有些太掉價了,而這是那些狂熱愛好者所不能容忍的。
“若是趙兄不信,那也好辦。你看,我其實是個瞎子。”
尤遊伸手將臉上的墨鏡取下,湊近了讓趙白鶴瞧了瞧,的確是一雙異於常人的眼睛。甚至,有異於普通的瞎子。他的眼睛裡,根本就沒有瞳孔。
映入眼簾的隻有一片眼白,看著很是滲人。
“所以趙兄,可以將手從卡冊上拿開了。”
就像是為了證明他之前所說的神通不假一樣,尤遊戴上了墨鏡,又微笑著說道。
“這你也能看見?”
趙白鶴都驚了,他的手可是放在桌子下麵的。不過想想尤遊都能看見遠在鎮外的錢成,那能看見這個也是小兒科了。
“嗬嗬,我能看見的東西,可遠不止如此而已。”
尤遊意味深長的對著趙白鶴說道,可惜,趙白鶴聽不懂意味深長。
既然確定了錢成沒事,那正如尤遊說的。天色已晚,明天再去尋錢成也是一樣。況且,他現在還真有些餓了。
“我不吃。”
尤遊和小女孩忙活了半天,等四人坐在餐桌上時,白雪公主看著滿滿一桌的佳肴,卻突然冷冷地說道。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忌憚和厭惡,就好像看見了什麼毒蟲腐物一般。
“不吃也沒關係,看看就好。”
尤遊也不生氣,臉上依舊掛著淡淡的笑容。語氣溫柔而和煦,聞之讓人如沐春風。隻是這春風在白雪公主看來,卻是比她的雪還要冷上幾分。
“為什麼不吃啊?”
趙白鶴見小女孩和尤遊都已經動筷了,聞著飯菜那撲鼻的香氣,忍不住問道。
“不想吃,你要吃就吃,不用管我。”
白雪公主看著趙白鶴,也沒有勸阻。隻是不經意間流露出一絲冷笑,沒有被趙白鶴看見就是了。
飯菜,並無異樣。至少在趙白鶴吃下去之後,是並無異樣的。
所以除了白雪公主之外,其餘三人吃的都很開心。
期間趙白鶴和尤遊兩人更是相談甚歡,這尤遊就好像是趙白鶴肚子裡的蛔蟲一樣,言語之中似乎總能猜到趙白鶴的心中所想,兩人大有相見恨晚之意。
而當趙白鶴掏出自己的墨鏡並告訴尤遊,他要找的另一個隊友錢成也有一副墨鏡的時候,尤遊的麵色都變得古怪了起來。他看了一眼坐在旁邊默不作聲的白雪公主,心想怪不得會認錯了,倒是有趣。
“那咱們這還真是,緣分不淺呐,哈哈。不過說起來,我戴墨鏡是因為有眼疾。不知趙兄和那位錢兄又是因為什麼呢?”
說起這個話題,趙白鶴竟難得有些不好意思起來了。
“嗨,我就是單純覺得很酷罷了,哈哈,讓尤兄見笑了。不過我那兄弟倒不是為了耍酷,他的眼睛有些問題,所以不得已戴了副墨鏡遮一遮。”
“哦?也是眼睛有問題,什麼問題?趙兄不妨說來聽聽。在下不才,因為自身的原因,所以對於一般的眼疾還是頗有研究的,說不定可以醫治一二。”
聽到趙白鶴說那個錢成眼睛有問題,尤遊頓時來了興趣。這倒也不是他有多善,而是身為一個瞎子,對於眼睛這個東西,多多少少都會有些執念。
“額”
趙白鶴有些猶豫,他不是覺得尤遊一個瞎子,在這跟他說能治眼睛有些太過於滑稽。而是錢成眼睛的狀況有些不一般,他也不知道該不該跟一個外人說。
尤遊見狀微微一笑,但說的話卻有了一絲嗔怪之意。
“哈,莫非趙兄是覺得我一個瞎子,卻說能治錢兄的眼睛,有些大言不慚了,故而猶豫?”
“啊?不不不!”
趙白鶴聽聞此言,趕忙連連擺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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