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穿衣服的男人,白雪公主看過很多。
但這麼囂張的,還是第一次見。
是有著什麼癖好嗎?
這般離譜的場景,甚至讓白雪公主在第一時間都下意識的,忽略了錢成和門前蒼白軍團乾起來的原因。
錢成也忘了。
他現在隻想著以最快的速度,殺掉眼前的一切目擊者。隻會死於故事是吧,那就在這故事中去死吧。
沒穿衣服,並不會讓錢成的殺力下降。恰恰相反,他感覺自己現在強得可怕。失去了衣服的他,就像是一隻失去了枷鎖的禽獸,變態而殘忍。
不過蒼白軍團確實有兩把刷子,到現在一個都沒死。但錢成也不是吃素的,羞恥和憤怒的雙重加持下,以前需要靜下心來,閉上眼睛才可以放出來的千絲斬。
現在,是信手拈來。
“給爺死!”
錢成撤步向後掠去,在蒼白軍團一隊士兵的合擊之下,全身而退。血光縈繞,一張突如其來的大網向前撲覆。短短一瞬,進退之間,錢成的刀鋒所指,遍地狼藉。
這一隊的蒼白軍團除了ace和為首的jack之外,2到10全被錢成的這一招斬成了無數碎屑,僅存的兩名士兵也是傷痕累累,已如風中殘燭一般,隨風而逝。
“合體!”
“還能合體的嘛!”
一聲大叫,一聲驚呼。就見jack將手中的武器高舉,像是某種神秘儀式中的薩滿巫師。滿地碎屑無風自起,飛快的向著jack的身上彙聚而去。
錢成瞥了一眼旁邊突然就顯得有些多餘了的ace,覺得自己好像也有點多餘了。
如果他現在穿著得體的話,那麼他轉身就走了,頭也不回就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看都不會多看它一眼。
然而從來就不會有什麼如果。
這邊jack直接開起了高達,錢成當然也不會閒著。雖然對於這群紙片人能合體這件事他能理解但不能接受,可合都合了。眼見接下來他很可能就不是合體之後,戰力翻了不知多少倍的jack高達的對手。
錢成心一狠,也不再墨跡。
“藥來!”
一伸手,虛空之中露出了一隻貓爪,迅速的將放大藥劑遞到了錢成的手上,便消失不見了。柴郡貓甚至都沒完全顯露身形,感覺好像比此刻不知羞恥的錢成還要羞恥一點。
沒有時間給錢成抱怨什麼了,jack的變身已經接近尾聲,一隻光是體積就翻了兩倍多的巨大紙片人出現在錢成的麵前。雜亂無章的手臂,腦袋,胡亂的拚湊在jack的身上,顯得臃腫而又滑稽,恐怖中又帶著一絲詭異。
更為離譜的是,哪怕有一節手臂被嫁接在了jack的兩腿之間,卻依舊手持武器斜指錢成做出了挑釁的下流動作,看起來竟然要比原本應該待在那裡的玩意還要更加的靈活。
“不知所謂。”
錢成嗤笑一聲,大拇指彈開藥劑瓶的塞子,仰頭一飲而儘,輕蔑地看向了jackps。
一切的恐懼都來源於火力不足,錢成現在的火力足到哪怕jack把雞兒頂在腦袋上,他也是絲毫不怵。
視野在慢慢升高,這種感覺很奇妙。儘管錢成在變大和變小之間已經體驗很多次了,但這一次還是有些不同。
他看到了怔在窗口的白雪公主,發出了一聲刺耳的尖叫。
他看到了不知從何處趕了過來,飄在他身側不遠的一輪圓月。
他看到了整座小鎮的邊緣光滑無比,就像是一麵魔鏡。
他看到了中心的藤蔓蜿蜒入雲,而後在那低垂的雲層中密密麻麻的糾纏。
他的呼吸開始變得沉重而艱難,他的頭腦開始感到昏沉,他的五臟六腑已經隱隱作痛,他手中血色的短刀稀薄到像是一層幻影。
放大藥水的效果,到了極限。重力,便開始發揮它的威能。
錢成感覺自己全身的肌肉都在向下墜去,仿佛要碾碎那有些膨脹了的骨骼,帶著他一同墜入地獄。
又或者,是墜入比地獄還要更加殘酷的地方。
該縮小了。
錢成渾身上下的每一塊肌肉,每一根骨頭,每一寸皮膚,每一滴血液,乃至於每一縷靈魂,都在瘋狂的催促著。
該縮小了。
但錢成想再等等,他那開始變得有些昏暗的目光,看向了手中的無名刃,或許
“藥~”
錢成再次呼喚了起來,聲如悶雷,在夜色下的風中回蕩,風是他的鼻息。
一瓶小到幾乎看不見的藥劑被柴郡貓憑空扔進了錢成的嘴裡,連著瓶子被一口吞入腹中。
錢成舉刀,夢幻泡影般的血色在小鎮冉冉升起,如同末日的太陽,散發著毀滅和無儘死意的幽光。
腳下jackps的撲克臉上依舊是撲克臉,完美的掩飾了它此刻的震驚。而白雪公主的尖叫聲從未停息,尤其是當那根又粗又長的鞭子像門炮一樣,炮口正對著她的閣樓。
城堡之內,有龍在低吼。
這般動靜顯然是驚擾到已經休息了的白皇後,然後炸脖龍的身影騰空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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