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巧頭隻顧著埋頭逃命,沒留神外頭站著的王紅花母女。
王紅花伸腳暗地使絆,羅巧頭被絆了個狗吃屎,吭哧吭哧地爬起來,抬頭便見著王紅花陰惻惻的笑容,隻覺得一個頭兩個大,想退回去又不敢,這真是前怕狼後怕虎,左右為難。
眼珠子一轉,羅巧頭露出乾澀的笑,"愛芳睡著了,咱就彆進去打攪她了,有啥事,還是外頭說好了。"
"哼,想得美,你莫不是作賊心虛。"劉愛雲見羅巧頭眼珠子亂轉,不由得氣笑了。火都快燒著她屁股了,還在動歪心思呢。
張慶媳婦看熱鬨不嫌事大,湊上前問:"噯,夏嬸左攔右擋的咋回事?愛芳不會真出了事吧?"
"進去看看。"眾人附議。
羅巧頭攔不住,隻得眼睜睜看著大夥進去。
可巧夏婷婷打身邊經過,羅巧頭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把扯住婷婷的胳膊,連聲吩咐:"快~快~快,攔著那些人,彆讓人進你媽的房間。"
夏婷婷嫌惡地甩開老太婆的鉗製,沒好氣道:"晚了,村長伯伯來啦。"
"啊~,你個死妮子,半天見不著你人影,合著你去找人害你爺奶是吧?"
"你娘老子咋生的你?養出你個忤逆不孝的東西,行!你老子教育不好你,我來。"
羅巧頭說著,伸手就想扇夏婷婷。
"住手!羅巧頭,咱有事說事,對著個孩子撒潑像話嗎?"
村長背著手從陰暗處走出來,羅巧頭隻得憤憤不甘地放下手,轉首卻又堆上諂媚的笑,乾巴巴道:"孩子不聽話,我就那麼乾嚇唬一下,不會真動手,誤會,誤會。"
夏婷婷哂笑,死鴨子嘴硬,等會就讓你笑不出來。
村長不置一詞,當村長多年,他早就練就一副火眼金睛,這些農村婦人是人是鬼,他心裡門清。
夏老頭家三天兩頭打架鬨事,兒媳婦被虐打,他能不清楚,隻不過那都是人家的家事。所謂民不告官不究,一個村住著,他秉承著和稀泥的心態,睜隻眼閉隻眼罷了。
今天要不是夏婷婷那小妮子說她媽被她爺打出了事,按他一貫的做派,這邊揉揉,那邊敲敲,東縫西補的就那麼的含糊了事。
有幾個男人不打老婆呢,主要農村也沒個家暴這一說不是,當然,公公打兒媳不常見,咳,不好聽,連他這個村長都覺得臉上無光。
罷了,晚飯已經下了肚,左右無事,陪小妮子走一遭唄。
讓他想不到的是劉愛芳竟傷成了那樣,更讓他不能接受的是劉愛芳似乎糊塗了,說話語無倫次,答非所問,要不然就嘿嘿傻笑。
日了他娘的狗,好好的大隊會計竟成了傻蛋,不但村長接受無能,圍觀的眾人也驚詫不已。
"怎麼回事?愛芳瞧著不對勁啊。"
"夏家咋把個好好的人打成這副德性?"
"他們家打兒媳又不是一天兩天,反正兒媳是外人。"張慶媳婦口直嘴快,想啥說啥,明眼人誰瞧不出。
"你個臭婊子,不會說話就憋著,彆見天就亂噴糞。"羅巧頭這會也奔了進來,指著張慶媳婦就破口大罵。這還不夠,罵著罵著又想衝上去撕打張慶媳婦。
王紅花先前隻是擔心女兒的傷勢,還不曾顧神劉愛芳的頭腦出了問題,現下細一瞧,這才發覺女兒似乎出了大問題。
"啊~!你個毒婦,把我閨女害成啥樣了,我跟你拚了。"
怒火中燒的王紅花不管不顧,紅著眼五指張開,一把築住羅巧頭的發髻,隨後死拽著要把她往牆上摜。
原本要躲著羅巧頭追打的張慶媳婦嚇得呆愣當場,還是村長反應快,一把推開擋在前麵的張慶媳婦,再迅速抓住王紅花的手臂,男人天生比女人的力氣大,王紅花被他抓住的力氣卸了力道,終究沒能把羅巧頭甩出去。
"糊塗啊,愛芳媽你今天差點釀成大禍啊,你要是摜死羅巧頭,你女兒家可真是家破人亡了。"村長痛心疾首道,今兒真要在他眼皮底下出了事,那他這村長也算是做到了頭。
羅巧頭一臉慘白地癱坐在地,眾人卻對她同情不起來,剛她被王紅花揪打的瞬間,有人反應不過來,有人純粹就不想拉架,羅巧頭在村裡的人緣混得實在不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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