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婷婷才沒把陳玉如的來信放心上呢,她那渣爹就是狗改不了吃屎,她要是什麼都計較,這日子可咋過喲。她忙得很,因為中考快到了。
六月十四號說到就到,早晚氣候涼爽宜人,夏婷婷晚上睡得香,早上起得早,穿上喬其紗長袖襯衫和半身花裙子,美美的,然後就開始檢查考試要用的文具和準考證之類的東西齊不齊全。昨晚在店裡留宿沒回家的姥姥和小姨已經幫她準備好了早飯。
王紅花給外孫女端來了一大碗雪菜肉絲麵,坐在她麵前笑眯眯地說:“快吃吧,吃飽了才有力氣考試呢。哎呀,我活了大半輩子,總算是看到咱老劉家的祖墳冒青煙,出了個文曲星呢。”
劉愛雲撲哧一笑:“媽,你這話說早了吧,你們老劉家那倆孫子是龍是蟲還不一定呢,咱能不能彆吹牛了?”
“你個二貨!不會說話就閉嘴,沒人把你當啞巴。”老太太氣得胸脯起伏不定,就二閨女那張破嘴,遲早能把她氣死。
夏婷婷和劉愛芳扭過頭去,偷偷笑了,沒事,這兩人不用勸,過半小時就能和好如初。
這兩人的打打鬨鬨,讓夏婷婷原本緊張的心情輕鬆了不少。拿到試卷的那一刻,她那顆懸著的心終於落了地。還好,跟她平時練習的題型差不多,她下筆如飛。
鈴聲響起,夏婷婷第一個放下了筆。
後麵的幾場考試,她都考得很輕鬆。她有信心,這次肯定能考上高中。
夏婷婷考完後,跟劉老師幾位任課老師禮貌地道了彆,又跟金玲幾個談得來的同學打了招呼,就捧著自己的東西回了家。
原本考完試應該是一件皆大歡喜的大好事,每個人都應該興高采烈才對。然而此刻店裡那股壓抑沉悶的氣息卻如同一層厚重的陰霾,沉甸甸地壓在空氣之中,讓人感到有些喘不過氣來。
三個店員走路帶著小心翼翼,不時偷瞧劉家人臉上的表情,衣食父母嘛,可不得小心點,砸翻了飯碗可不是鬨著玩的。
劉愛雲切菜的動作變得重了不少,而原本愛嘰嘰喳喳、大嗓門的王紅花這會兒卻像個鋸嘴悶葫蘆,一聲不吭地坐在小板凳上擇著芹菜葉子。大廳裡沒瞧見劉愛芳的影兒,不用問,肯定又跑到床上去躺著了。
她那不靠譜的爺家定是又有人開始搞怪了,夏婷婷假裝淡定,笑嘻嘻地問王紅花:“喲,咋滴啦?誰惹我們的王大美女不高興啦?說出來,看我不好好收拾他。”
"哼!白眼狼!陳世美!你們夏家就沒有一個好人。你媽嫁到夏家,幫著你爸孝敬公婆不說,連小叔子的婚房都幫忙置辦妥當了,現在夏誌偉掙了點錢,就狂得沒邊了,今天竟然回來逼著你媽去辦離婚證,真是個從頭壞到腳的陳世美!"
哦!離婚啊!夏婷婷一點都不驚訝,挑了挑眉毛,戲謔地笑著說:“姥,你彆一竿子打翻一船人好不好,你看我像壞人嗎?咱媽離婚又不是什麼壞事,你在這兒著急上火純屬多餘嘛!”
王紅花眼睛睜得渾圓,嘴巴張得老大,連菜都顧不上擇了,驚訝地問道:“離婚還是好事?你該不會是在變著法兒安慰我吧?”
夏婷婷拉過一把椅子,一屁股坐下來,細細地跟王紅花分析她媽離婚的利弊,"我媽有房有存款,飯店就是個生蛋的老母雞,我媽抱著生錢的金娃娃,還有個前程遠大的女兒,她妥妥的就是人生贏家呀,要男人乾啥?夏家那幫豺狼,吃人不吐骨頭,要來添堵麼?"
劉愛雲向夏婷婷比出大拇指,兩人相視一笑,小姨還挺跟得上潮流呢!
王紅花的接受度就差遠了,她們老一輩的人覺得離婚可是件天大的事兒呢!女人要是離開了男人,那簡直天都要塌了!出門肯定會被人在背後指指點點的。她猶豫了好一會兒才開口:“你媽離婚好像不太好吧,這要是傳出去……”
婷婷說得沒毛病,沒了夏誌偉,我照樣能活。要是不離開他,指不定哪天我就被他們夏家人磋磨死了。而且那天我都答應和夏誌偉離婚了,說話得算數啊,媽,你就彆勸我了。”劉愛芳不知何時站在了廚房門口,語氣十分堅定。
劉愛芳的話讓王紅花想起女兒被夏老漢毒打的經曆,可不是嘛,再跟那幫壞家夥混在一起,女兒可不就是得精神病這麼簡單了,沒準兒連小命都得搭上。
她大腿一拍,說道:“愛芳,你想離就離!媽這把老骨頭還能照看你幾年,等咱婷婷長大了,你就等著享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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