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堅一隻胳膊已經完全不能動,冰火兩重天,一陣陣的麻意直哆嗦。
灰狼第一時間鬆開踩著蝴蝶的爪子撲了上去,陷進沙子裡蝴蝶虛影半片翅膀都被踩沒了。
在黎堅的視角裡,葉春沅出去還沒有兩分鐘,自己就重見光明了。
第一時間,黎堅確定了灰狼沒有受傷,舉著還能活動的胳膊向他們示意。
小獸趕到了,踮著腳尖靠近,銳利的瞳孔時不時看向月姬,仔細看還能看見一絲垂涎。
看著黎堅彆扭的姿勢,餘安行知道不能再拖了,將已經半死還想卷土重來的蝴蝶虛影一刀戳滅,看著腕表上漲的數值才抽刀離開。
還剩倆,一個本就不足為重的花樹縮影,一個半死不活的異獸。
“將那棵花樹虛影弄死了,解藥也就出現了。”
葉春沅聞言一怔,這下更不需要顧忌了。
好聞的東西不見了,小獸微不可見的撓了下地,豎起來的瞳孔更加詭異。
銀玨再加上見到了黎堅,一心想“將功折罪”的灰狼,就已經能把這兩個漏網之魚按進沙子裡揍。
“正常打!”
葉春沅對準餘安行道,“彆把那棵花樹放走了!”
餘安行眼神一變,當即知道這隻虛影的生死不影響解毒,原本還在猶豫要不要先解決這隻異獸。
“灰狼!沒聽見嗎?還不過來!”
須得萬無一失。
銀玨俯衝而下,對準已經撲向葉春沅的小獸衝了過去,分散在小獸身上的能量團子蠢蠢欲動,隻待銀玨打開一個口子。
風刃融於沙土中,也許是那隻蝴蝶的攻擊手段讓銀玨有了靈感,此時鋪天蓋地的風刃不僅將溫度奇高的沙土隔離開來,更是斷絕了蝴蝶虛影任何退路。
要麼死,要麼一起死,葉春沅手指虛握,比起箭矢如同無根之萍一般,她更喜歡將武器握在手中,享受入體時帶來的那一瞬的踏實感。
銀玨的風陣,葉春沅出入沒有任何阻攔,腳底能量溢出倏地一推,葉春沅身形如風,手中白色的能量刃揮出一道弧線。
又是那股香味,小獸的目光迷離了一瞬,殷紅的鮮血瞬間從喉間呲出來。
“銀玨!”
銀玨立即用風刃將鮮血托了起來,但這些鮮血還是憑空消失了。
闖禍了!葉春沅腦海中隻閃過了這三個字。
餘安行拿起花樹小時候掉落在地上的黑色顆粒,但凡他眼神差一點,這玩意就被沙子埋住了。
“誰動手都會見血的。”
葉春沅手指不停地給鳶尾報備這件事情,聽到餘安行的安慰勉強勾勾嘴角。
從此,她都要做一個冷酷的女人了,再也不裝杯了。
“問題不大,這些玩意本來就是無間的血庫哈。”
什麼叫死前的最後一秒被赦免?
葉春沅直接倒在餘安行身上,“我看見血的那一瞬間就想著,早知道不裝這個杯了,嗚嗚。”
餘安行哭笑不得,擁住她低聲哄了兩句。
“行了啊你倆,我都裝半天瞎子了,你倆還沒完了!”
恢複正常的黎堅,就差做一套廣播體操了,第一次覺得四肢能控製自如是如此的快樂。
“那就複盤一下,幾個這麼弱的對手,我們是怎麼搞到最後那個局麵的。”
黎堅動作一收,做個假動作扇自己兩下,“我的錯,輕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