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哪位朋友在這裡,可否現身一見。”
烏陀雖然嘴上說的客氣,但心裡卻極為緊張,因為這股陌生的氣息給他的感覺相當危險,現下沒了神石,他一時半會兒還真想不出來要怎麼對付這個突然出現的敵人。
“武尊烏桓的後代竟然淪落到如此地步,真是世事無常啊!”一道人影從頂上的石梁跳了下來,背對著他說道。
“你是何人?”
烏陀並沒有被他的話語所懾,幾千年過去了,武尊烏桓早已成為了傳說,聖地不可能永遠庇護一個已經衰落的家族,更何況他還背叛了族人,投身於邪道,站在了聖地的對立麵。
比起追憶過去,他還是更關心眼前的事情。
“我們前不久才見過,你這麼快就忘了?”那個人轉過身來,露出了手裡的折扇,正是本該離開浮雲山的江儘歡。
“原來是你!”
烏陀看見他手裡的那把扇子,終於想起了什麼,之前在出雲鎮的時候,他就和江儘歡較量過一次,雖然兩者的修為天差地彆,但是他卻沒能占到什麼便宜,江儘歡雖然年輕,但是手段層出不窮,著實是個難纏的對手。
“你費儘心思搞了這麼一出,應該就是為了這個東西吧?”
隻見江儘歡隨手一招,祭台上的血玉雕像就落到了他的手裡。
“嘖嘖嘖,野心不小啊,你收集這種品質的血氣,是打算一口氣衝進半神的領域吧?”江儘歡搖了搖手裡的扇子,語氣裡滿是戲謔。
烏陀無言以對,他確實是打算借助這些年來積累的底蘊和這次得到的半神血氣挑戰三重雷劫,不過現在儲存血氣的雕像在江儘歡手上,如果不搶回來,他的謀劃將會功虧一簣。
可是他和韋公壽交手時受了傷,現在刑獄堂的人又在外麵找他,若是一擊不中,動靜鬨大了,到時候死的人就會是自己。
就在他猶豫著要不要出手的時候,江儘歡發話了:“我看你好像挺舍不得這個東西的,要不然我們做個交易怎麼樣?”
“什麼交易?”烏陀問道。
江儘歡笑了笑,說道:“你們血隱教每過一段時間都會派人與聖地的內線接頭,從他們手裡拿到一批來自乾元神域的‘貨物’吧?”
“你是怎麼知道這件事情的?”烏陀睜大了雙眼,一臉難以置信的表情。
“我不但知道這些事情,還知道上一次與他們接頭的人就是你,那些東西應該還在你的手裡吧?我的要求很簡單,一物換一物。”
江儘歡的話似乎讓烏陀有所動搖,他罕見的沉默了起來,過了半晌才說道:“好,我答應你!”
他從隨身攜帶的一隻袋子裡掏出了一個一塊巴掌大小的螺旋狀晶核,說道:“這就是你要的東西,剩下的都在這隻乾坤袋裡,若是你遵守承諾,它們就都是你的。”
“果然是混沌之核,很好,這玩意兒還給你!”江儘歡把血玉雕像扔了過去。
烏陀拿到雕像後,問道:“你就不怕我會反悔?”
江儘歡表現出了一副毫不擔心的模樣,說道:“我既然能站在這裡與你麵對麵的交談,就有反製的方法,你是個聰明人,應當知道怎樣的選擇更為明智。”
烏陀歎了一口氣,他其實也察覺到了,之前讓他感到危險的那股氣息並不是從江儘歡身上發出的,這就意味著還有人在暗中窺伺著他,若是自己不讓步的話,對方隨時能封鎖自己的退路。
他將那隻乾坤袋扔給了江儘歡,然後說道:“你這個人真是深不可測,明麵上扮出一副彬彬有禮的模樣,實則比那些老妖怪還要狡詐,我這次算是認栽了。”
江儘歡接過乾坤袋,在確認無誤之後說道:“我隻不過是比彆人想的更多,也準備的更加充分罷了,倒是你,現在是打算繼續留在這裡,還是下山呢?”
“下山?現在刑獄堂正在滿山遍野地尋找我的蹤跡,除了這,我又能跑到哪去呢?”
烏陀自己也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如今的這個地步,如果江儘歡要趕儘殺絕的話,他也隻能冒險一搏了,憑借雕像裡的血氣,即使有半神阻攔,他也有逃出去的把握,但要是真到了那個地步,不僅多年積累的家底要搭上去,就連自己也會元氣大傷,實在是得不償失。
“我有辦法可以離開這裡,你瞧這是什麼?”
江儘歡拿出了一張銀白色的卷軸,大大方方地將其展示給了烏陀。
“這是……空間傳送卷軸!”烏陀激動地說道。
“準確的說,是定向空間傳送卷軸,怎麼樣,想試試嗎?”江儘歡說道。
烏陀低頭沉思良久,最後問道:“我需要付出什麼樣的代價呢?”
“很簡單,回到血隱教的總壇,做我的線人。”江儘歡說道。
烏陀沒有一口回絕,隻是問道:“你就那麼確定我不會背叛你嗎?”
江儘歡擺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說道:“血隱教隻不過是某些人手裡的工具罷了,需要的時候就用,不需要的時候就扔,你也不想在它失去價值的時候跟著一起陪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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