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鐘後,他們離開了地下,並在外麵找到了對應的垮塌位置。
宇文倩如指揮赤羽軍挖開了坍塌的土石,最終找到了張宗望的屍體,經過隨軍藥師的診查,他服食了一種能使人身魂俱歿的毒藥,本來,憑他的修為和魂力,是可以阻止毒素蔓延的,但很顯然,他並沒有做出任何抵抗。
“唉,把他的隨身物品清點出來,然後將這裡的情況通報給王府,讓父王派人來處理吧……”
陸含香知道結果後,心情複雜地安排了後事,然後看向季長青,說道:“我要去視察一下赤羽軍這邊的傷亡情況,你要一起來嗎?”
季長青想了想,隨後搖了搖頭,說道:“這件事還是你去做比較好,我還穿著黑市暗衛的衣服,得回酒樓換一下,況且,世子殿下還在那裡,有些事情,我還想再問問他。”
陸含香點了點頭,隨後又像想到了什麼似的說道:“其實關於江儘歡,有一件事不知當講不當講?”
“什麼?”
季長青問道。
“你還記得血虎徐常麼?”
陸含香說道。
“記得,那是我們三人第一次相遇時,世子殿下在失魂淵中俘獲的一個血隱教小頭目。”
季長青稍微回憶了一下,很快就想起了她說的人。
“沒錯,不過你知道他被俘之後到哪去了麼?”
季長青聽出了陸含香這是在有意引導他,便直接問道:“你究竟想說什麼?”
“我想說的是,這個血虎徐常在被江儘歡俘虜之後,又完好無損地回到了血隱教,而且修為暴增,現在已經是血隱教的第八聖者了……嗯,不過他這個位次可能很快就會有所調整,畢竟,在他前麵的幾個聖者,除了血聖烏陀之外,都折在了這裡。”
陸含香索性也不賣關子了,直接和他說明了情況。
血隱教能通過內鬼了解聖地的動向,聖地也能通過臥底掌握血隱教的情況,隻不過對於陸含香來說,血虎徐常並不是一個陌生的名字,對於季長青來說也是。
“這麼說,這家夥沒參加這次的行動啊……”季長青若有所思地說道。
“是的,但更重要的是,江儘歡和血隱教之間,存在著直接的聯係。”陸含香說道。
“我無從得知他究竟是為了什麼而插手其中,但這足以說明江儘歡來到南疆的目的並不單純……對於這樣一個人,我還是希望你能有所防備。”
“所以,你的意思是讓我少和他來往嗎?”
季長青摸了摸下巴,略帶試探地問道。
“不,目前來說,江儘歡仍然是一個值得交往的人,但在弄清楚他的真實目的之前,你最好不要對他的話過分信任。”陸含香輕聲說道。
季長青這次沒有再提出什麼問題,而是直接點了點頭,說道:“我會注意的。”
陸含香心知季長青不會因為他的三兩句話就改變對江儘歡的態度,但隻要能夠讓他心存警惕,就已經足夠了。
送走了郡主之後,季長青一邊思考著她剛才所說的話,一邊走向了永壽酒樓。
在他看來,陸含香會對江儘歡有防備之心是很正常的,畢竟他們兩人並不單單代表自己,也代表了各自出身的勢力。
江儘歡作為一個外來貴族,卻對南疆的事情過分插手,不被郡主待見也在情理之中,有時就連他自己都覺得,江儘歡對血隱教與聖地之間的鬥爭實在是太在意了,甚至還專門培養了一個聖者安插進去,連聖地都沒有做到這種程度。
不過,是好是壞,他心裡自有一套判斷標準。
江儘歡從不掩飾他那廣博的知識,也樂於和自己分享那些傳奇的曆史,他不讓人厭煩,也不會讓人感到疏離,和他的交流總是讓人受益良多,最重要的是,他迄今為止並沒有做出什麼對自己不利的事情,這也是季長青願意和他往來的主要原因。
雖然郡主的提醒讓他有些意外,但季長青有自己的做事準則,他並不是不清楚江儘歡並非常人,隻是對於這樣一個人,做朋友總比做敵人要強。
……
回到永壽酒樓之後,季長青發現這裡的氣氛完全變了個模樣,原本歡聲宴飲的客人全都沉默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大廳的每個角落都站著一個黑市暗衛,既是在防止有人鬨事,也是在防止他們逃跑。
之前從戰場上下來的韋風笑也在這裡,他一看見季長青,便迎了上來,問道:“季師弟你沒事吧?我剛才聽到外麵有很大的響動,是不是血隱教的那個符道大宗師狗急跳牆了?”
“師兄放心吧,我沒什麼事,那個符道大宗師也已經死了,現在這裡是安全的。”
季長青把他拉到旁邊,一點一點給他解釋起了事情的經過。
“這樣一個人物,居然自殺了……真是可惜呀!”
韋風笑聽完,有些感慨地搖了搖頭,說道:“剛才三叔和我通訊,說是那個斷臂半神也死了,而且幾乎是屍骨無存。”
“這樣嗎?看來這次血隱教來的聖者差不多全軍覆沒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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