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讀完獎勵之後,陸亭風又看向了在場的十個人,說道:“接下來,你們每個人都有一次挑戰各方天才的機會,至於是否要用,就看你們自己的了。”
“如果不打算挑戰的,現在就可以去場下領取獎勵了,如果打算要戰,那便留在場上。”
南安王既已發話,便有人開始陸陸續續地走下了升仙台,最後還留在台上的,隻有裴時雨和袁亢二人。
東邊魔國的看台上,華紫音伸了個懶腰,說道:“打了這麼多天,總算能來點有意思的事兒了。”
褚氏兄弟裡年齡較小的褚鈞聽了,戳了戳哥哥褚元,問道:“紫音姐這話說的是啥意思啊?”
褚元笑了笑,說道:“這場上留下的兩個人,都分彆被聖地和皇朝的人接觸過了,他們會分彆挑戰對方的天才,以此暗中較勁,紫音的意思是,有好戲看了。”
西邊靈淵閣的看台上,狐族少女白玉夭也站了起來,看了看下麵的場景,對一旁的妖族豪傑龍寒說道:“大鯰魚,你覺得這倆人挑戰成功的機會有多大?”
龍寒是由魚類化形而成的龍血妖族,身體還保持著部分妖類特征,他摸了摸自己頜下的鱗須,說道:“難度很大,這兩人雖然都有越級而戰的本事,但聖地和皇朝的天才可不是一般的修行者,他們平級的時候都不一定能打過,何況是越級。不過這兩人之前在對戰中都隱藏了一部分本事,也許可以帶來一點兒驚喜。”
白玉夭聽完,有些興奮地說道:“這樣才有趣嘛,世俗散修中的佼佼者對戰大勢力精挑細選出的天才,聽起來就很有看頭!”
靈淵閣和魔國的天才都是抱著看戲的心態來看待接下來可能會發生的挑戰,因為他們都很清楚,自晉王陸歸海篡權以來,聖地與皇朝就已經分道揚鑣,石閔踩著青陽道府的天才在聖地上位後,試道大會更是變成了兩方勢力的爭鬥場,今天,他們隻需要當個旁觀者就行。
“你們兩位誰願來打頭陣?”
南安王看著留在升仙台上的裴時雨和袁亢說道。
裴時雨沒有猶豫,一步站出,向陸亭風行了一禮,說道:“小女子裴時雨,願為首戰之人!”
“好!那接下來此地便交給裴姑娘了,稍後姑娘想要挑戰誰,直接叫出其身份姓名即可,若對方接戰,便可在此一較高下!”
陸亭風說完,就帶著袁亢走下了升仙台,將場地留給了裴時雨。
裴時雨走到場地中央,望向了北邊青陽皇朝的看台,用清亮而明晰的聲音說道:“清源郡繡劍山莊遺女裴時雨,特請奉天閣衛閣主的高徒許士及賜教!”
“清源郡的繡劍山莊?聽起來好像是個類似於宗門的江湖勢力,這位裴姑娘,難道也是宗門之變的受害者嗎?”
“清源郡是中州百郡之一,青陽皇朝當年的改革令手段激進,為了撈取功績,奉天閣除了打擊那些有名有姓的宗派,還有人以此為名劫掠其他的中小勢力,最後不但波及了許多無辜的人,還把中州搞的一團糟,今天人家找上門來,也怪不得彆人!”
“真是自作自受呀……”
主會場裡其他普通民眾的議論很快就被身為青陽皇朝副使的“六柱國”李陵越聽到,他不由得歎道:“又是宗門之亂留下的餘毒……曾經的石閔,還有現在的裴時雨,都是類似的情況,難道當年的改革真是錯的嗎?”
青陽皇朝的主使,已經年邁的奉天閣閣主衛勳說道:“改革令的本意隻是打壓並收編那些占山圈地的宗派,但是這命令一下到地方就變了味,再想要糾正已經來不及了……”
衛勳隻是稍作感慨,便對正在不遠處候命的許士及說道:“你去吧,皇朝的威嚴需要有人維護。”
說完,他便打出了一道“守護靈光”沒入了許士及的身體。
“守護靈光”是試道大會為了保證選手生命所上的一道保險,隻要遇到致命傷害便會及時激活,這樣既能保證選手安全,又能讓他們全力施為,不致死亡,若是被打出了守護靈光,這一場便算敗了。
裴時雨早在入場前便有聖地強者為其上好了守護靈光,而各方勢力的天才若要上場,則需要各自陣營的強者補足這一保障。
得到守護靈光後,一身文士打扮的許士及朝老師拜了拜,然後飛身下了看台,落在了裴時雨的對麵,說道:“裴姑娘,請吧!”
裴時雨見狀不再猶豫,道了聲“得罪”。話音未落,她提在手裡的長劍便驀然出鞘,蘊藏已久的劍意在此刻迸發而出,朝著許士及直射而去!
許士及早料到有此一招,先是驅風為術打散了她襲來的劍意,然後迅速拋出了兩道魂符,化為一虎一豹兩隻獸靈同時撲向了裴時雨,裴時雨雖然劍意鋒銳,但那兩隻獸靈不死不滅,還都有著天元境的實力,立時便讓她陷入了苦戰。
南邊的看台上,耿少堂疑惑道:“這家夥不是符師嗎?怎麼變出來了兩隻打不死的畜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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