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和尚是怎麼回事?發瘋了嗎?”
北邊的看台上,陸伏威聽到袁亢的嘶吼,覺得好像有些不對勁。
“我倒是聽說,這家夥雲遊的時候瘋病發作,殺過不少人。所謂不瘋魔,不成佛,說不定這就是他敢於挑戰靈帝傳人的底蘊呢。”陸騰在一旁說道
“騰弟,你就彆開玩笑了,這家夥應該是控製不了術法,被反噬了吧。”
陸伏威聽到這樣的解釋,不禁覺得有些好笑,但他隨後又嚴肅了起來,說道:“不過這位靈帝傳人也確實是夠強,依我看,一般的虛聖境修士都不一定是他的對手,而且,這還是在他不動用符師能力的情況下。”
陸騰點了點頭,說道:“衛老閣主說,季長青的魂道境界至少已經達到了念之境,其本人也很有可能是個聖符師。現在看來,就算是光論武道戰力,他應該也是聖地裡除了郡主和韋風笑二人外最難對付的了。”
他看了看場下的戰局,說道:“還好這和尚幫我們試出了他的實力,不然等到了天才戰,咱們可是要吃大虧。”
陸伏威對此也深表認同,說道:“那就讓他發發餘熱,再幫我們探探這靈帝傳人的手段吧!”
……
袁亢的身體被佛光所鎮,一動也不能動,但他的身體卻開始蒸騰起了血霧,這股血霧被百目金睛蟲控製的法身吸取,為金佛的光暈鍍上了一層血色。
如果說之前是袁亢在單方麵壓榨百目金睛蟲的力量,那麼現在就是百目金睛蟲反過來吸取袁亢的氣血之力彌補虧空了。
雖然之前有所損耗,但現在兩者合力之下,金佛法身無疑更加強大,而且這次的駕馭者不再是一個心智完整的“人”,而是一隻凶性未泯的“蟲”,這讓它無疑變得更加凶狠,也更加野蠻。
季長青敏銳的察覺到了這一點,披上了一層血色的金佛法身,出手更加頻繁且無章法,威力卻比之前更大。
如果說金佛法身前麵的力量隻是堪堪達到虛聖境,那現在它的實力已經可以比肩成熟的虛聖境強者了,而且通過榨取袁亢的血氣,它的實力還在不斷上升。
要是百目金睛蟲真的把袁亢吸成了人乾,那它或許能恢複到聖道境的修為,但是在那之前,袁亢體內的守護靈光就會被激活,這百目金睛蟲也會被立刻鎮壓。
現在,季長青雖然吃下了不少攻擊,但有陰陽玄域護持,這些攻擊傷不到他的本體,他還能利用魂力加持自己的領域,讓其變得更加穩固,繼續耗下去是完全沒問題的。
百目金睛蟲不懂得節製力量,隻是控製著金佛法身肆意出手,照這樣下去,這隻笨蟲子很快就會耗乾袁亢的血氣,他就是不反擊,要不了多久也能躺贏。
這樣的方式對他來說消耗最小也最省力,還能藏一手實力,要放在平時,絕對是不二之選,但這畢竟是比賽,他代表聖地頂著靈帝傳人的名頭出戰,不僅要贏,還要贏的漂亮,贏得徹底。
“呼……看來得試試那一招了。”
季長青看了眼對麵已經神智不清的袁亢,暗暗調動起了體內的“淨世琉璃火”。
這一招需要以大道真火為引,淨世琉璃火剛好可以當這個引子。
“大師莫急,我這就助你解脫!”
迷亂之中,已經神智不清的袁亢聽到季長青的聲音,不禁朝他所站的方向望去,隻見一道熾白的焰花自黑暗的死域深處綻放,吞納了無窮死氣之後化作了一隻燃燒著業火的炎鬼,朝著金佛法身猛地撲了過來。
百目金睛蟲似乎預感到了危險,全力驅使金佛法身攻擊這隻炎鬼,但是這隻炎鬼本就身形無定,受到攻擊後非但沒有被打散,反而如同附骨之蛆一般攀上了金佛法身的臂膀,而且不斷蔓延,越燒越旺,沒過多久就將整座金佛法身點燃,仿佛罪業不除,火焰便會永無止境的燃燒下去!
“這是……幽冥七殺的第二式,業火元屠?”
西邊靈淵閣的看台上,白汐月看到季長青所施展的招式,一下子就認出了它的來曆,幽冥七殺雖然在不同的人手中展現的形式不儘相同,但效果還是類似的,她已經不知多久沒見過這一招了,現在看到,竟然有了一些懷念之情。
“業火燃身,毀靈焚骨……我等魔族,最終也逃不過此等歸宿啊!”
東邊的魔國看台上,阮行烈看到這一幕,則完全是另一副神情,他不禁感慨了一聲,然後便坐回了自己的主座,再不言語。
其他人聽到,都隻是默然不語,因為他們都明白阮行烈的話究竟意味著什麼。
“剛才那是……淨世琉璃火?!看來聖地並不是在故弄玄虛,這個季長青確實是受到認可的靈帝傳人。”
北邊的青陽皇朝的主座上,衛勳認出了靈帝的標誌性火焰,這讓他打消了靈帝傳承突然出世的疑惑,也在心裡默默地將季長青在聖地的地位又提高了一個檔次。
“這場鬨劇終於算是結束了。”
南安王看到袁亢身上爆出的守護靈光,心裡倒是徹底放鬆了下來。雖然這家夥掌握了佛門大神通,瘋魔之後所表現出來的戰力甚至能夠堪比虛聖境巔峰的修士,但季長青還是以絕對的勝利扞衛了聖地的榮譽,不枉他之前為其做的背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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