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虞紅翠見到了收信人的姓名,本想再打聽一下季鴻的具體情況,誰知暗廂裡賣情報的人張口就要價一千靈晶,並且絕不還價。
虞紅翠一聽對方這個報價,心裡先是一驚,隨後佯怒道:“你莫不是見我好欺,欲以十倍之價哄我麼?”
說完,她還有意露出了一絲聖道境的氣息。
對方起先被她的聖道境威壓所懾,但很快又恢複了過來,說道:“你不用嚇唬我,想打探季鴻一家情況的人有很多,你不是第一個,而且多半也不會是最後一個。”
“不過我要提醒你,上一個貿然去找季鴻的聖道境修士被他用冰刃刺穿了雙腿,吊在失魂淵外圍的一棵老樹上動彈不得,被人發現的時候神魂都被鬼物給吃乾淨了,我勸你還是想清楚了再做決定。”
虞紅翠皺了皺眉,她倒不是心疼錢,臨走的時候,陸含香給她撥了四千靈晶當作盤纏,這一千靈晶還在她的承受範圍內。
真正讓她驚訝的是季鴻的實力,能夠輕易虐殺聖境強者,哪怕隻是聖道初境,都說明季鴻的實力非同尋常。
不過她轉念一想,能培養出季長青這樣的青年才俊,季鴻的父母要是太弱,反而有些說不過去。
於是,她便拿出了價值一千靈晶的票據往桌子上一拍,說道:“這錢我付了,不過我要能夠直接聯係到他們夫婦的方式,要是你敢拿一些假東西糊弄我,就算是閻羅殿,也不能保你一輩子!”
說罷,一柄短匕便插在了這一千靈票的旁邊。
情報櫃台後麵的人一看這匕首的樣式,就知道對麵多半是乾殺手刺客一類的人,於是訕訕一笑,道:
“聖者大人息怒,小人也是按規矩辦事,實在是他們那位在南疆求學的兒子風頭太盛,來打聽他們家消息的人也太多,所以才設了一千靈晶的門檻,讓那些湊熱鬨的人彆來自找麻煩。”
“那你現在能和我說說季鴻一家的事了嗎?”虞紅翠神色自若地說道。
“當然,當然。”
櫃台裡的人伸手將靈票收進窗口,然後便隔著一道漆黑的暗幕,和她講起了季鴻一家的情況。
原來,自從季長青成為靈帝傳人之後,他的名聲便一天比一天響,在試道大會之後更是升到了,就連稷城這種偏僻的小地方,居民們都知道了在他們中間出了一個帝者的傳人。
當然,巨大的榮耀也伴隨著巨大的危機,當季長青的名聲水漲船高的同時,也有越來越多的人想要一探他的根腳。
季氏夫婦雖然在稷城住了二十年,但在季長青嶄露頭角之前,其實一直過著不顯山不露水的日子。
隻是,再怎麼無名的人,也經不住有心人的細細尋找。
他們從當地最有名的碧水書院開始查起,很快便得知季長青的母親林素柔乃是院長穀虛的弟子,而且還是一位中階符師,平時供職於一家符樓,偶爾也賣點自製的符籙。
季長青的父親則是一個獨來獨往的獵鬼人,平時從不與彆人結伴,每次進入失魂淵卻都能滿載而歸,見過他的人都覺察不出來他有什麼特彆的地方,隻知道他的修為比妻子要高。
有人探聽到了他們家的地址住在西城區的某條街巷裡,就時不時地前去窺探,但是不知道為什麼,這些人後來一個個地都沒了影,直到有狩獵團去失魂淵裡獵鬼,才發現他們的屍體都被掛在陰槐林道口附近的老樹上。
有修士解下了他們的屍體探查死因,發現這些人的身上並沒有致命的外傷,隻有體內血液凝結成了極寒的冰粒,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他們是被活生生地給“凍”死了。
不過,幾個小嘍囉的死亡並不能震懾住一些彆有心思的人。
季長青的母親這兩年修為進步神速,不但從入道第四境進入了入道第六境,據說還在靈淵閣考下了高階符師的資格,有人甚至從她所賣的符籙裡推測出其魂道境界已經突破到了念之境。
鄰居們都傳言,是她那個身為靈帝傳人的兒子從南疆裡寄來了聖地的靈丹妙藥和一些有助於修行的寶貝,所以她才得以進步神速。
消息越傳越玄乎,終於引來了東南七郡有名的通緝犯——一夥由聖道境大寇帶領的強盜。
雖然現在很難說這夥賊寇究竟是見財起意還是有人故意引來試探季氏夫婦的,但結果卻很實在:
這夥賊人半夜闖入了季氏夫婦的宅院,第二天早上便被掛在了失魂淵的老樹上,除了那個聖道境的大寇,其他人的死法和之前窺探的人沒什麼兩樣。
那個大寇當然也沒有幸免於難,隻是死法有些特彆:
他被人生擒之後廢掉了修為,然後作為生餌丟在了失魂淵裡打窩,待鬼物被引來吃掉了大寇的靈魂後,那人先收割掉了鬼物,最後才把這家夥的屍體吊在了樹上展示給彆人看。
這個消息傳回了稷城,那些嘰嘰喳喳的鄰居和心懷不軌的人全都偃旗息鼓了,季氏夫婦則收購了房子周圍的一些地皮,重新擴大了宅院,同時又布置了一個級彆更高、也更堅固的防護陣法,繼續過他們的小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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