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巧你來了,過來給你江叔叔泡杯茶。”白柏一點也不客氣,完完全全忽略了白沐剛剛還是個躺在床上的病號,“這丫頭泡茶的手藝可是一絕,我這剛好得了一些上好的竹葉青,老兄你可一定要試試。”
白沐跟著虞夫人和自家阿娘進了書房,剛一進門,就聽見了自家父親的指使,白沐心裡默默吐槽,麵上不顯,依舊乖順的在茶桌前煮茶,茶香嫋嫋,清香撲鼻,白沐依次給各位長輩奉茶,在心裡盤算著該如何開口。
白柏看著自家女兒臉上藏不住的小心思,喝了一口茶水,看向白沐,“想問什麼就問吧。今日我們和你江叔叔、虞夫人都在這裡,有什麼想知道的就儘早問吧,過幾天我們還約了一起夜獵,你可不要影響我們的事情。”
說著又好似想起了什麼,掛著一臉高深莫測的笑,看著白沐,淡淡開口拋下一顆雷,“對了,我們已經做主退了這門親事,江澄送給你的玉佩也還回去了。”
“什麼!退親?!”白沐的臉色瞬間一片蒼白,呼吸一窒,差點握不住剛剛倒水的茶器,懷疑自己剛剛聽錯了話,開口喃喃重複道。
“我們已經和你江叔叔他們約定好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本來我們為你看中的夫婿人員就不是他江澄,正巧此次幫著雲夢蓮花塢渡過這次劫難,便以此為要求,斷了你和江澄之間的感情。”
剛聽到阿爹這段話,白沐的確是慌亂的,但見他解釋了這麼多,白沐反而冷靜了下來,依著阿爹的脾氣,若是不同意,也就會從事情剛一開始的時候就態度強硬的上門警告,既然沒有阻止還任由著她和江澄相處,那就是他至少不會是反對的態度。
而且若非如此,阿爹定然不會插手雲夢江氏的家務,既然管了,還費心重建了陣法,那就是已經劃入了自家人的地盤上,不僅僅是為了度過這次的劫難,已經費心為蓮花塢思考以後的安危了。
再加上……江宗主和虞夫人還在一旁坐著,依著虞夫人的脾氣,此時她還沒有拿出紫電抽人,那就是代表她也是提前知道緣由的,更何況,自家父母眼中看好戲的眼神藏都快藏不住了。
思及如此,白沐穩定了心神,眼神中透露著一絲狡黠,給各位長輩添了茶水,這才佯裝乖巧的樣子,“一切都聽爹爹的。”
白柏一口茶水差點噴出來,將自己嗆的咳嗽,“咳……咳咳……沐沐你是不是沒聽清我說什麼呀?或者是沒睡醒,還是這次被天雷劈到腦子了?”
看著因為自己一句話而神色各異、紛紛停了手中動作的各位長輩,白沐反而越發淡定。
“怎麼了爹爹?女兒覺得您說的對啊,自古以來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您和阿娘既然不願,沐沐自然也不能強求呀,既然阿爹您做主已經退了江公子的玉佩,且和江叔叔已經商量好了,那白沐也隻能聽從您的安排,終歸隻是,我和江公子有緣無分罷了。”
見四周不善的目光瞬間聚集到他的身上,白柏也被白沐的這番話徹底搞的迷糊了,“不是,沐沐,你和江澄的感情這麼薄弱的嗎?你不再爭取爭取,萬一我們又重新讓你們在一起呢?你都不反抗的嗎?”
“好了沐沐,彆再逗你阿爹了,再玩下去,他今日怕是要和江宗主虞夫人打在一起了。”還是最了解沐沐的白夫人看清了自家女兒的本質,自家相公想要拱火,結果卻被這鬼精鬼精的小丫頭反將一軍。
白夫人有什麼辦法,攤上這兩個人,她也不知道該氣還是該笑。
虞夫人也掩飾了一下自己剛剛聽到消息火爆的直接站起來的動作,低聲對白夫人吐槽,“江澄可沒這丫頭這麼聰明,聽到要退親的時候都慌死了。”
“對了,江澄呢?他現在在哪裡呢?怎麼也沒見魏公子呀?”白沐看看周圍,自己都受傷躺了這麼久了,沒看見他就算了,怎麼自己都醒了這麼久了,他還不過來看自己呀?
白沐不滿的想到,卻沒看見幾位長輩聽到自己問江澄和魏無羨,都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神色亦是肅重了幾分。
白柏低頭喝茶,閃躲著她的視線,虞夫人和自家娘親在閒聊,也並不理會她,最後還是江宗主被他們四人一直推出來,回答白沐的問題。
“江澄完全不知道這次的計劃,我們沒有給他透露任何的消息。”江宗主將茶杯放在桌子上,對白沐開口道,“這是我們四位長輩早就在書房商定的結果,他以為這次蓮花塢,是真的遭受了滅門之災。”
這一句話,驚的白沐直接摔了手中的茶盞,也顧不得地上的碎片,白沐疾跑到江楓眠的麵前,抬頭看著他,“怎麼會呢江叔叔?為什麼呀?”
“江澄這孩子,性格執拗,又為人爭強好勝,也固步自封,缺少遠見,太看重外界的評價,容易被外界的聲音影響心神。”江楓眠看著眼前的白沐,眼神恍惚,仿佛又想到了小時候的江澄,好像就在一瞬間,他就成長成了如今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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