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對麵的黑白二人,倒是一看白沐動手,愣了一下,隨即與薛洋拉開距離,收了劍,拱手致歉。
“是我二人魯莽行事,誤解了公子和小姐,還請見諒。”
也是這時,白沐也才有機會看清對麵的二人。
這黑衣青年一身黑衣道袍,身形高挑,還隨身帶著一柄拂塵,衣袂飄飄,神情孤傲,而這白衣青年,也臂挽拂塵,長身玉立,端的是謫仙一般的風姿。
這二人……
“曉……星塵道長?”白沐猶猶豫豫的問出口。
薛洋本是個記仇的性格,對於眼前二人的拱手致歉,自是忽略了個徹底,當做沒看見,這兩位道長倒也是個好性格,雖說是他們二人先動手,但這明知薛洋明晃晃的在為難和無視,也不動氣,反而態度更為誠懇了幾分。
白沐這一出聲,前方三人的視線“唰”的一下,全移到了她的身上。
得,看這反應,確定無疑了。
這白衣青年也極為詫異,“這位小姐認識在下?”
“妹妹,你認識?”薛洋也詢問出聲,不應該啊,照理來說若是認識,也不至於一照麵便大打出手啊。
“道長之名,白沐在景寧時,也曾聽說過幾分,”白沐起身行禮,“若我沒猜錯的話,明月清風曉星塵,傲雪淩霜宋子琛,可是二位道長?”
“正是在下,小姐……”
“我叫薛洋,我妹妹白沐,來自景寧。”薛洋憋著的一口氣還沒下去,出口說話也帶了幾分不忿。
白沐提起桌邊的茶壺,給依次倒了水,知曉薛洋莫名其妙被人拉著打了一架,正生氣著,殷勤的將他的那杯茶水給親遞過去,看著他接過,知曉他沒打算再計較,才招呼宋子琛和曉星塵坐下。
又想起原文的薛洋和曉星塵、宋子琛三人之間的種種糾葛,斂了神色,話音一轉到二位道長身上。
“若說起來,我倒也曾偶然間挺魏無羨魏公子提前過,魏公子的母親藏色散人好似與曉……道長同為抱山散人之徒?若遑論起來,道長雖年歲與我們相仿,若真論起輩分來,倒還長了我們一輩,希望道長莫要怪罪白沐和哥哥的無禮了。”
似乎是提起了熟悉的人,曉星塵的神色也放鬆了些許,也讓幾人的關係好似無形之中更拉近了幾分,“自是相識,便是好友,白小姐也不必拘泥於世俗虛禮。”
還是拘著輩分吧,我怕我拉不住我哥薛洋……白沐心裡哭唧唧,不過目前看來,幾人倒也心平氣和,若是能這樣安然相處,說不定他們三人能成為好友也說不定?
白沐又將目光轉向薛洋,掃視他一眼後,立馬拍飛了剛剛的想法,要將一切不穩定因素扼殺在搖籃裡,要離這兩人離的越遠越好,當什麼朋友!
“那你們兩人乾嘛一見我就刀劍相向的?薛某也沒有什麼地方得罪了二位吧?”
對麵兩人的歉意都快凝成實質了,兩人相視後,還是宋子琛接了話,“是我們二人的失職,薛公子和白小姐可能初來這小鎮,有所不知,這鎮名為青石鎮,因不遠處的青石山而得名,這鎮上近幾年不知從何處跑來隻邪魅,霸占了此山,挖食人心,故而近幾年鎮上越來越荒涼。”
“按理來說以二位道長的修為,這邪魅也不應該……”白沐驚疑道,她這是什麼運氣,隨意歇個腳的地方,也能開出隱藏款妖魅?
“說來慚愧,我與星塵也是前些時日偶然之間遊曆至此處,可這邪魅實在是狡猾,也著實沉的住氣,我們也沒有他的行蹤。”宋子琛搖頭道。
“我們倒是近些日子,聽鎮上的人說了些許傳言,也不知道能不能當真。”曉星塵補充道。
“聽說這妖魅忽男忽女,但以男身現世居多,會幻化成麵容姣好的公子,引誘鎮上的女子,尤其是新婚之日,剛剛出嫁的小姐,這妖魅通常能化作女子心中的理想的公子模樣,騙去女子芳心,一旦女子同意跟他離開或者表明喜歡上他的心意,他便會變回自己的樣貌,挖心而食。”
“對於這遇害的男子,我們倒還沒發現什麼線索,好似這妖怪隻單單為取他性命,不過我們也發現了一個規律,七曜之內,必會有人遇害,而上次遇害,是在前天。”
“怪不得會對我拔劍相向,原來是將我當成了這挖心的妖魅,也難怪這客棧的老板會提醒我們小心行事。”薛洋摸摸下巴,“聽這店老板說,前幾年還熱熱鬨鬨的,近年才冷清下來,可金光瑤為仙督後,在各處修建了望台,他們為何不去求助呢?”
“我們本也疑惑於這點,可進來查探後才發覺,這鎮子似乎是有什麼陣法或禁製,對於修行之人毫無影響,可對於這些當地的農戶,他們出不去。”
“哎?可我聽店老板說,這邊鎮上的年輕人都能搬走的搬走了,留下些許年邁老人,沒法子搬,才留在這裡勉強度日。”白沐皺皺眉,“若說陣法,我和哥哥倒略懂一二,倒是一會可以一起四處查看一下。”
“姑娘何必過謙,景寧白氏的陣法卜筮之力,我們哪怕在山中道館中修行,也常有耳聞,若有二位相助,那必能早日鏟除這妖魅。”曉星塵的眼睛都亮了幾分,又想起剛剛白沐的問話,黯然道,“這掌櫃口中搬走的年輕人,怕是都……遇害了。”
不是,道長,你彆瞎說,我們說幫忙查看陣法,我們可沒說幫忙捉拿妖孽!
不過,曉星塵的眼睛是真的好看啊,如月下靜謐的湖水,清澈又明亮,又如暗夜中的星辰,蘊含著無儘的智慧與善良。
“咳……咳咳……”一旁的薛洋咳嗽的肺都快炸了,白沐才注意到自己盯著曉星塵看的太久,麵前三人各異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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