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荒唐機緣巧合下的一夜,魏無羨一直是逃避的,本來是怒氣衝衝的找白沐算賬,結果卻被她懟得啞口無言,將自己關在房間幾天後,也逐漸接受了這個現實,不然又能怎麼辦呢?事情已經發生了,總要負責的。
反正他對於藍湛是不討厭的,也喜歡和他待在一起,雖然藍氏和江氏最後也知道了這個事情,可他一直不曾把藍湛帶回雲夢,而是一直隨藍湛住在雲深不知處。
他一想到那個場景,白沐和江澄兩人肆無忌憚的目光,他就感覺到頭皮發麻,一直是找借口搪塞過去,一直到這件事被江楓眠再一次提起,避無可避,他才終於下定決心,將藍湛帶來雲夢。
魏無羨對著展開的信紙幾度躊躇,實在是不知道該如何下筆,白沐正巧過來,看到魏無羨一臉苦大仇深的樣子,打趣道,“哎呀呀,這是終於下定決心,要給人家一個名分了?”
魏無羨漲紅了臉,匆匆落下一段話,傳信讓藍湛過來雲夢,說是拜見長輩後,才和白沐爭執道,“瞎說什麼,什麼名分不名分的,再說了,江叔叔不是一早就知道了嗎?”
“之前藍二公子想來雲夢便來,沒想到現在來不來雲夢還得看某個人的首肯,嘖嘖……”
“你是故意過來找事的吧?”魏無羨一臉你說隨你說,我自巍然不動的架勢,翻了個白眼,“說吧,今天怎麼有空過來了。”
“師姐今天帶著金淩過來,江澄著急去見金淩,昨日去金氏接人,今日午時我還叮囑你一起去碼頭接她來著,快點快點。”白沐看著癱在椅子上的魏無羨,給他挖坑,“完了完了,有了相公果然是會忘了師姐,連師姐今日何時到都忘了。”
魏無羨驚坐起,一邊急匆匆穿外套一邊隨著白沐往外走,“不是申時到嗎?這才午時啊。”
“你看看外麵的天色,一個信你這是糾結了多少個時辰,又不是寫情書,還逐字逐句,要真思念成疾,乾脆去藍氏接人好了?”
“你彆站著說話不腰疼,誰知道你是去接師姐還是著急去見江澄。”魏無羨嘴裡小聲嘟囔道,他可不敢讓她給聽到了,這個惡毒的女人記仇還小心眼,被她惦記上可不是什麼好事。
白沐老感覺自己好像忘記了什麼很重要的事情,反複回想著又沒有想起來,索性拋到腦後。
直到三天後看見上門的藍忘機,白沐才想起來她究竟是忘了什麼事。
她!忘記給江澄說!藍忘機要上門的事了!!!
也是湊巧,那日江楓眠說到讓藍忘機來雲夢的時候,正巧江澄去了蘭陵,回來後白沐把這事忘記說了,魏無羨以為白沐會說,他肯定不會跑到江澄麵前主動說藍忘機過來,記得當初求學之時,江澄就老看不慣藍忘機,也見不得魏無羨上趕著和藍忘機說話,這下還拐跑了雲夢的人,江澄肯定又得不爽。
不過江澄現在脾氣秉性好太多了,應該不會再那麼幼稚加毒舌了吧?
白沐樂觀的想。
事實證明,白沐還是放心太早了。
魏無羨和江澄這兩個人啊,當著外人和弟子的麵倒還好,起碼會彼此留些顏麵,可一旦這兩個人私下遇一起,不出一刻鐘就能爭吵起來,誰都不讓著誰,嚴重時還會上手,還偏偏兩個人就是喜歡往一起湊。
這不,當遇到魏無羨和藍忘機一同進門的時候,他的臉色就已經陰沉下來了。
白沐無奈扶額,他到底知不知道他自己掛臉有多明顯啊喂,還以為這些年能沉穩一些呢,結果和之前也沒什麼不同嘛。
好在他還存有些理智,雖麵色不佳,可該有的禮儀分寸還是有的,不過就是魏無羨和藍忘機說話之時,每說一次臉黑一分罷了。
魏無羨是個安分不下來的主兒,靜靜待不住一刻,要不拉拉藍忘機的衣袖在那裡玩,要不就戳他說話,而且怎麼說呢,之前總覺得江澄說魏無羨和藍忘機在一起說話時,魏無羨會不自覺的撒嬌,白沐還不信,當做笑話笑江澄太敏感,如今一看,那絕對是撒嬌吧!
所以她是得多冤啊,明明這兩個人在一起和她的酒一點關係都沒有,魏無羨還一直嚷嚷著要報複回來。
雖然雲夢沒有食不言的習慣,但為了照顧藍忘機,還是在午間飯後,眾人在一起吃茶之時,江楓眠和虞夫人才與藍忘機閒談,而且藍氏飲食清淡,午間的飯菜也是以姑蘇的口味為主,就僅有的兩三道辣菜,看得出來廚子也沒敢下太重的手。
江楓眠和虞夫人也沒有多問什麼,隻提了句讓他們記得去祠堂上炷香,就起身離開了。
當魏無羨再一次對藍忘機動手動腳,還給江澄嘚瑟藍忘機專門給他製的配飾時,江澄表示自己一點都不餓了,完全被狗糧撐著了。
魏無羨這才偷偷吐槽道,“還是雲夢呆的習慣,藍氏的規矩現在都從三千條增加到四千條,那石壁都快要刻不下了,而且頓頓水煮青菜,我都感覺快吃的自閉了。”
“說的到冠冕堂皇,也不看看那增加的1000條家規是誰乾的好事?再這麼鬨騰,看你遲早被藍氏趕回來,在雲夢待著多好,非得去姑蘇,自找苦吃,怪得了誰。”江澄冷嗤一聲,譏諷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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