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標提出問題以後,小東將陳標手上的單子抽了回去,看了一眼,意識到自己貌似出了大問題,雖然道靈身上的問題比較嚴重,現象比較多,但其本質上都是因為寒造成的,陰陽本是平衡的,補陽,陰會自然回來,同樣用熱藥驅寒,寒退熱進,陰陽會自然達到平衡。
想到這裡小東重新開了方子:真武湯
炮附子
白術
茯苓
生薑
白芍
陽虛者必先就陽,附子回陽,茯苓化水,白術吸收水飲,協同茯苓化水,協同附子以溫中達四肢,芍藥,生薑,溫通血痹。
小東在每一味藥方麵寫好了重量以後將單子交給了陳標。
陳標按照小東給的方子去抓藥,小東把林秋果到他跟前。
小東剛剛叫林秋果的名字,梁喜平站起身:“小果這裡不著急,你趕緊把王成那邊兒安弄好了,我還要帶王成走呢。”
小東瞥了一下梁喜平:“你著什麼急呀?”
“我當然著急啦,這都多少天了?王成該回去了。”梁喜平的語氣裡帶著不耐煩。
“著什麼急?真的在乎這一天兩天的嗎?”小東的語氣也變得不耐煩起來。
“要不這樣吧?我直接把王成帶走吧,這裡就你安排了,有你在這裡肯定不會出什麼差錯的。”梁喜平說完就把王成喊了出來。
王成走到和元堂大廳看了看小東的臉色:“師父。”
小東很和藹的對王成說道:“你就跟他去吧,儘量配合他的工作,這裡就交給我了,我先把我對你母親父親母親身體調理情況的基本計劃跟你說一下,你的父母呢剛剛從北方過來,先需要適應一下這邊的環境和氣候,所以呢,在這幾天我先不對他們進行藥物上的治療。大概一周以後讓他們的身體對這裡的氣候環境有一定的適應以後再對他們進行治療。”
王成聽到小東的安排以後,非常高興的說道:“一切都聽從師傅的安排,有一件事兒我還想再說一下,就是千萬彆讓我的父母知道我因為犯錯誤被抓的事情。”
小東點了點頭:“你放心吧,估計你這次去也用不了多長時間,過幾天你就會回來的,估計你還得需要去你原來的公司上班兒。”
梁喜平也算是一個守誠信的人,他將王成帶到了公安局以後做了一些筆錄,又交代王成以後的注意事項,王成就被放了回來。
梁喜平和小東的承諾就是:讓王成去做臥底,然後小東全力救治王成的父母。
王成回到和元堂以後和小,東父母等人告了彆,然後就去繼續上班了,去原來的公司。
眼看就要到了清明節氣,許久未聯係的李厚樸來到了和元堂。
李厚樸見到小東以後先是先是詢問了最近的情況,然後便轉移話題到清明節掃墓祭祖上了:“這幾天家裡的老爺子總要念叨著要回到老家去祭祖,不知道今年是什麼情況,以前從來不張羅這事兒,你說這麼遠的路途他身體吃得消嗎?歲數太大了,不應該有太多的舟車勞頓。”
“七姥爺是怎麼跟你說的?就是回去祭祖嗎?他是不是有彆的目的呀?”小東對七老爺的決定也是比較詫異。
“家裡的老爺子就說今年清明要回去祭祖,因為時間太久沒有回去了,想回去看看家裡的情況,你說這都幾十年沒回去了,回去不回去又有什麼意義呢?這老人呐歲數大了,就是想一出是一出,你說在路上萬一有個三長兩短的,誰承受得起呀?”
“你擔心的對呀,歲數大了,舟車勞頓的,很容易出事兒的,這回去不是坐火車就是坐飛機,他歲數大了可能還坐不了飛機,隻能坐火車,坐火車時間太久了,身體真的吃不消啊,你沒有勸勸他嗎?”
“我勸了,隻要我一開口勸他,他就生氣,回去也就看那幾座墳,什麼人也看不到,回去的意義又是什麼呢?”李厚樸臉上充滿了無奈。
“難道是真的想家了嗎?”小東小聲嘀咕了一句。
李厚樸並沒有聽清小東嘀咕的是什麼:“怎麼了?”
“有些事情咱們都說不清楚,我有一個非常不好的擔心,七姥爺回家可能並不是他自己的決定,這個決定可能是下意識的。”小東的語氣裡充滿了擔心。
李厚樸聽到小東這麼說,自己心裡也咯噔一下:“你是說??????”
李厚樸猜到了小東所要表達的意思:“如果是這樣的話,咱們就趕緊安排回老家的事兒吧,還有啊,老爺子特地囑咐一路必須有你相隨,所以你也收拾收拾吧。”
人真的是一個很奇怪的動物。到什麼階段做什麼決定,往往不是自己通過思考,通過理智來做決定的,往往就是下意識的,頭腦一熱的,一旦這種下意識的決定成型以後,執行的意願特彆強烈,如果不去執行的話,心裡會後悔,會得不到滿足。
在小東看來這種情況往往是自己的靈魂在做決定,是支配身體的那個靈魂在做決定,這個決定往往容不得理智去參與去乾擾,這種決定往往都會被堅決的執行,一旦這種決定被執行以後,自己的靈魂將會得到安慰,用通俗的話來講就是了了心願,死而無憾,還有一種情況就是另外一個世界的自己的同伴或者自己的長輩在召喚自己,這個決定也不是自己所做出來的,而是另外一個世界的人在做決定,這樣的決定被執行以後,有很大的概率是離開這個世界,去到另外一個世界。
小東和李厚樸猜的沒有錯,這老爺子,的確是另外一個世界的人在召喚他。
一大家子的人從羊城踏上歸途到老家祭祖,直到祭祖完畢,回到陽城,一切都順順利利,所有的人都平安無事。
小東和李厚坡都在懷疑自己多慮了,就在回到陽城的第三天早上,老爺子突然臥床不起,意識開始變得模糊起來。
到中午的時候,老爺子眼睛開始變得清澈起來,從床上坐了起來,把自己的兒女都叫到了跟前,也把小東叫到了跟前:“樸兒,小東,你們兩個到我跟前來,來感受一下我的脈,這就是絕脈,這是我能教你們的最後一點東西了。你們要記這個脈,你們不要緊張,我的父母,哥哥姐姐們都已經接我來了,等下我就要跟他們一起走了。”
小東和李厚樸二人一人把住了一隻胳膊,感受起了脈象。
這脈時有時無,慢慢的,慢慢的,脈逐漸消失。
老爺子也慢慢的躺到了床上,閉上了眼睛,用最後一口力氣說道:“我走了!”
說完就閉上了眼睛。
就在這一刻悲嚎聲從屋內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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