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他突然的慌張,這邊選擇了沉默,隻是盯著他,直到他繼續開口。
“啊!你們、是說那個張教授啊……他不是、”
“對,所以我們想來看看溫室。”
他說這話的時候表情幾乎沒怎麼變化,也正是這種鎮定,讓對方陷入了更深層的緊張。其實偵探社其他人也沒聽得懂這場根本不連續的套話,隻是“張教授”、“溫室”這幾個關鍵詞成功地調動了王學長慌亂中的搜索引擎。事實證明——人是最擅長腦補的。
很快,王學長低下了頭,氣勢弱了不少,喃喃道:
“你們……是張向學叫來幫忙的吧?”
「張向學?」
大家沒想到還能聽見這個熟悉的名字,靜靜地聽著學長繼續坦白。
“他是個好孩子啊,我們都、都知道的。”
在他說出口這句詭異的話後,忽然激動地指向溫室裡剛剛被換新過的土壤:
“但是你們也看到了!這溫室不是全沒了嗎?真的,一點都沒剩,你們不是也親眼看到了嗎!”
他幾乎是吼著說出這句話,而他激動的情緒讓眾人清晰地察覺到學長一定與張向學發生過什麼。剛巧白茉茉見他情緒不太穩定,試圖安慰:
“額,王學長……”
對方恍然回過神來,掃視了在場每個人的模樣,下意識往後退了退:
“……他現在還好嗎?”
「張向學到底怎麼了?」
事關編瞎話環節,蔡雙就犯了難,所以這次是流沙接話的:
“他看起來和平時一樣,我們還以為他沒事呢,不然怎麼會叫我們來幫忙呢。”
印象裡張向學確實是個樂觀開朗到難以置信的孩子,而王學長似乎也認可了這套說辭。他點點頭:
“啊,那就好,那就好……”
王堇見狀插話問道:
“怎麼了?這邊也發生什麼事情了嗎?要我說感覺他稍微有點沒精神呢,你看溫室這邊他要是問起我們怎麼委婉地和他說啊?”
也許是這一群人的視線過於有壓迫感,也許是王學長早就動了想找人傾訴的心思,所以他緩緩開口:
“……額,其實,張向學是被我們趕出實驗室的。”
「趕出實驗室?」
“你們也知道張向學他本來就是張教授的孩子,所以……知道他要參加我們實驗的時候,每個人都不大高興——”
“我們組的實驗是培育新品種的抗衰花,每個人都一早做足了功課,偏實驗要開始時,多插進來那麼一個,換成誰,誰都不樂意不是嗎?”
“況且張向學這個人很內向,幾乎不和大家說話,也沒什麼團隊意識,經常隨隨便便就自己做點什麼,這可是大家都很看重的項目啊,他這樣……被討厭不是也很正常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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