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以後,過了大約半年左右。
用大約一詞是因為我的日常基本就是睡了醒、醒了吃、吃了睡。
因此對時間流逝的感覺並不一定準確。
說起來嬰兒真的是一直在睡,基本上隻有肚子餓的時候才會醒來。和陷入了月讀似得,撐死也就是偶爾睡醒能想一會事情,然後就會接著睡著。
這麼久以來,我基本就沒離開過嬰兒床,但幸好沒有因為過於無聊而導致精神方麵出什麼問題。
我在病房遇到那兩人之後的不久,就從他們的對話中聽到了自己想要知道的事情。
和我猜測的一樣,兩人正是我此生的父母。
這也是為什麼我能安心在這裡吃了睡,睡了吃的原因。
然後呢,說到在這段時間裡得到的情報的話,也就隻有目前的情況肯定不是夢或幻想之類的這一點了。
如果這是夢的話,那也未免有些太過於鮮活,太過於真實了。
話說回來,我也不可能會做成年女性幫自己換尿布的夢吧?!
我目前正處於移動手段隻有爬行的幼兒階段,因此隻能度過反複受到兩人照料的日常生活。
再來就是,雖然記憶有些不是很清晰完整,但前世的記憶看來大體還都是記得的。
不過除了那些記不起來的事情以外,我總感覺自己似乎忘記了什麼很重要的事情
“咿、呀、啊”
我翻動著仍然不能靈活驅使的舌頭,嘗試說出單詞,但無論如何都無法順利。
我的腦海中一直殘留著使用之前那具已經死亡了的身體的感覺,使得我總有種不適配的感覺。
發聲也是,過去根本不用特彆在意就能輕鬆辦到的事,現在卻無法辦到。
除此之外也沒辦法好好走路。
如果陷入這種無法隨心所欲的活動,連話也說不清楚的狀態,是個人都會不安吧。
“好好,要抱抱嗎?”
大概是察覺到了我的不安吧,身旁的女人為了讓我安心而露出了微笑。
她的笑容總是莫名的令我感到安心。
身穿卡其色居家服的她,雙手將我抱起後開始有節奏的搖晃起來。
父親總是叫她羽若,結合自己在醫院時聽到護士稱呼她聶女士,母親的名字應該是叫“聶羽若”沒錯了。
這個名字總給我一種很熟悉的感覺,而父親的名字“端木昭”就沒給我這種感覺。
“今天稍微出去走走吧。”
!!!是要帶我一起去嗎!?
“嗬嗬,看起來很期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