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鬆的眼神是焦急且擔憂的,仿佛真的恨鐵不成鋼一樣。
桑喆卻沒看他,隻是死死盯著韓鬆按著自己肩膀的手:“你的手,彆碰我好嗎?”
“啊?”
“我的狗還在教育中,沒什麼分寸,他會咬你的。”
這是真話,要不是她的腳一直把黑珍珠攔在一旁,黑珍珠真就撲上去了。
“噢噢抱歉!我沒注意!”韓鬆適時地害羞了,趕緊縮回了手。
桑喆看著這個從頭到腳都寫滿“裝”的男人,剛才積累了一肚子的吐槽一下子都懶得說了。
她歪了下身子,看向韓鬆背後:“連望叔,黃叔,黃嬸,你們也去山上啊?”
那邊,連望他們一夥人都穿著雨衣,背著竹簍要上山了,一群人得有七八個,感情是人多力量大,也不怕東西不夠分。
黃嬸先應了:“對呀,你去嗎?”
黃嬸機靈地沒提為啥她在和那個問題房客在一起,連望就在旁邊呢,輪不著她多嘴。
“連望叔,把你家房客先帶回去再上山吧,他們想到我這邊來呢,愁死人了。”
“什……喂!”韓鬆當即變了臉色,伸手要抓桑喆,誰知腳下一陣尖銳的疼痛,低頭一看,一個小狗崽子正咬著他的腳腕,“嘖,你這個……”
正要踢開,黑珍珠自己機靈地跳開了。
“你看呀連望叔,他就欺負我一個女孩子孤苦無依的,想過來寫個借條免費吃喝呢!你是不是虧待他們了呀?怎麼吃相這麼難看?不是連望叔你的主意吧?還是桑阿姨又背著你給他們說啥了?這可不行啊,你得管呐!可彆讓桑阿姨再犯事了。”
連望打從看到韓鬆和桑喆說話,就一直盯著這邊,聽了桑喆的話,便立即臉色陰沉地走了過來。
一直在連望家門口的那幾個年輕人見狀也趕緊跑了過來:
“韓鬆!怎麼回事!”
幾個同伴過來,便拉著韓鬆往後躲了躲,離連望遠了點。幾個人不知道在連望那裡吃了什麼苦頭,看著連望的眼神相當發怵,甚至帶著些懼怕。
倒是韓鬆的女同學,死死抱著韓鬆的胳膊,還有功夫狠狠朝桑喆瞪過來:“我就說指望這個女人沒用!那個臟女人!掙慣了臟錢的,怎麼會正經開民宿!指不定吃誰的喝誰的呢!”
黑珍珠虎著背朝他們齜牙低吼,被桑喆一腳推到了身後。
桑喆冷笑了兩聲:“臟?能比你男朋友臟?你讓你男朋友到我這裡來賣身使美男計,你就不臟?你可真大度,也不看彆人要不要你的二手貨。”
“你說什麼!?”那個女生不可置信地扭頭看了眼韓鬆,又惡狠狠地看向桑喆,“你少自作多情……”
“幾位,對我那邊有什麼不滿可以當我麵提,彆來騷擾我侄女啊,錢啥的都好說,你們這是乾什麼呢?”連望開口了,聲音不大,那個女生的氣焰卻一下子被澆滅了,頓時畏懼地躲到了韓鬆身後。
韓鬆僵硬地笑了笑:“誤會誤會,我們沒這打算,是她誤會了。”
“我就說嘛,價錢是你們自己提的,住宿也是你們自己要求的,現在又整這出……要不走走走,來,你們把東西搬走,車也開走,都走吧!反正雨也小了,你們去避難所吧,彆在我這兒了,讓鄰居們看著好像我怎麼著你們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