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望!連望你怎麼了啊連望!”桑紅娟大驚失色地哭叫起來,隨即一下子扭向桑喆:
“你這個喪儘天良的畜生!他是你叔啊!你怎麼能傷他!你竟然敢……啊啊啊哎呀啊——”
一道刀光閃過,正要朝桑喆撲上來的桑紅娟,突然捂著右手手掌跪倒在地:“我的手!我的手啊!”
桑喆拿著骨刀指了指桑紅娟,又看向眾人:“這道門檻為限,誰進來我砍誰!尤其是你桑紅娟!你們兩口子以後少打我主意!滾!”
正要甩上大門,又想起來陳夏還在,便給了陳夏一個眼神,讓出半個身子。
陳夏一愣,不太確定地來到門前……是讓他進來的意思嗎?但這裡要是搞岔了意思就尷尬了。
結果被桑喆一把拉進了門裡,隨即“咣”的一聲,甩上了大門。
桑喆狠狠吐出一口濁氣,將油鋸和刀子都丟在了地上,叉腰道:“氣死我了,還真的敢來搶我!”
“我也沒想到這麼快。”
“你什麼時候過來的?”她太注意連望了,沒注意到他。
“他敲門的時候我就也出來了,一直在人們後頭呢。”
“進來吧。”桑喆有點餘怒未息,聲音冷硬,率先進了暖房。
陳夏在暖房前猶豫了一下:“可以嗎?”
桑喆回頭皺眉,給了陳夏一個“你囉嗦不囉嗦”的眼神,陳夏便趕緊進來了。
黑珍珠耷拉著耳朵一直圍著桑喆的腳轉,也不知道是後怕了還是委屈的,桑喆見黑珍珠這股勁兒沒完沒了,無奈抱起狗子:“怎麼了?沒事兒了,看你慫的。”
“嗷嗚嗷嗚……”黑珍珠掙紮著反駁了兩句,桑喆皺了眉,誰知道它在說什麼?
“他可能不理解你為什麼不讓他上?”陳夏在旁邊猜測。
桑喆不太相信地瞥了黑珍珠一眼:“他這才多大一點兒,連望一腳踢肚子上不就完了?他們正想吃狗肉呢!”
黑珍珠這次正式不乾了,生氣地扭起來,桑喆甚至有點抱不住他,便伸手在狗屁股上擰了一把,黑珍珠一下子老實了:
“再說了,我婆婆說不能讓狗知道人血的味兒,知道了就得宰了,黑珍珠還太小,我怕他學壞,以後我教不了,等大點兒再說吧。”
“……”
“怎麼了?”
“哦沒有,我就在想,你對他挺好。”
“廢話啊。”桑喆看黑珍珠情緒穩定些,便將狗子放了下去,跟陳夏踢了一腳竹床,示意他坐,“車研究得怎麼樣了?”上次分贓走的時候,她把信達大樓停車場帶走的那輛車給陳夏留下了。
陳夏看大個竹床上放的抱枕,知道是桑喆的,便坐到了旁邊的小個竹床上。
被搶了窩的黑珍珠:“……”
“打開了。”
“真的假的?能開了?”
“嗯,我想慢慢改裝試試,目前這樣雨天也出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