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連著幾天什麼都沒有發生。
桑喆自己倒是因為晝夜顛倒掛上了兩個黑眼圈。
有一次白天睡覺,朦朧地聽到敲門聲,還有男人的喊話聲,桑喆琢磨著多半是梁聰,便離都沒離,翻身繼續睡了。
也不知是不是太過擔心她的倒黴鄰居耍花招,曾經幾天奔波和衣而眠都無所謂的桑喆,這次卻被晝夜顛倒的作息習慣折騰得夠嗆。
“也許是在家休息太久,不缺覺的關係吧……”
夜晚躺在竹床上,桑喆墊著胳膊,看著玻璃房頂被雨衝刷出來的流水圖案,耳畔回響著黑珍珠的呼嚕聲。
桑喆狠狠皺眉,瞪了一眼黑珍珠——真想把這貨踹醒!
乾脆明天白天也不睡了,把步調換回來吧。
梁聰多半也隻是威脅她,勒索點好處,不然老這樣像是等第二隻靴子似的,什麼時候是個頭。
這樣想著,反而困意萌生。
對,不用等明天了,現在睡吧……
然而“嘩啦”一聲鐵盆碰撞的聲音驚醒了桑喆,桑喆一個激靈坐了起來,黑珍珠不知是聽到了同樣的動靜,還是被桑喆的動作嚇到,也醒了。
桑喆對黑珍珠比了個“噓”的手勢,看向後院那邊。
後院那兒,她把鐵門的鎖栓往上扳,然後扣了個鐵盆在上頭,權當警戒用的鈴鐺了。
原本也沒指望那東西出力,隻是個心理慰藉,結果這會兒竟然真聽到了動靜。
桑喆趕緊起身,將長柄骨刀拿在手裡,躡手躡腳地打開了暖房的小側門。
外頭的過道裡一片漆黑,桑喆睜大眼睛,什麼都看不到。
然而下一瞬,桑喆手上沒按住黑珍珠,讓他一下子爆衝了出去,暖房門被猛地撞開,發出一聲鈍響。
“嗷——”黑珍珠的吼聲前所未有地凶猛。
緊接著便是一聲慘叫。
真的有人!
然後便是黑珍珠一聲壓抑的嗚咽——但聲音很悶,顯然他還咬著什麼沒鬆口。
黑珍珠!
桑喆渾身毛發直豎,也顧不上多想,直接打開手電筒,直接射入雨中,剛看清對方輪廓,桑喆便提著骨刀直接刺了過去。
這次是更加淒厲的慘叫。
雙方都在動作中,手電的光在對方驚慌狠厲的臉上一閃而過,光亮的餘韻中,一根鐵棍揮過來。
桑喆丟掉手電筒,從空間拿出個方形抱枕,將對方準頭不足的鐵棍擋下,接著便往前一衝,將對方衝倒,她則騎在上頭、用抱枕按住了對方的頭。
鐵棍落地的聲音傳來。
對方胡亂揮舞的手將什麼東西懟到了桑喆的臉上,桑喆趕緊甩頭撇開,但那隻手卻執著地拿著布一樣的東西懟她的臉。
桑喆骨刀丟掉,換成匕首,一刀劃開對方的手,朝對方的側頸刺了下去。
兩眼抓瞎,也不知準不準,於是又是幾刀下去。
直到身下掙紮的動作停止,桑喆才精疲力儘地起身,然而剛起來,卻摔在了雨裡。
手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