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夏背著雞蛋走了,桑喆最後也沒問他到底猜到了什麼。
就這樣吧。
胖女人那之後也沒來,似乎是接受了梁聰可能被河水衝走的事。
聽陳夏走前說了一嘴,如今河水漲得厲害,任誰去看都會膽寒,就連他,在雞蛋吃完之前,也不打算貿然前去了。
桑喆就當這是對方給她的提醒,她認了這個人情。
不管怎樣,這次多虧了他。
接下來的日子,雨時大時小,但就算是中雨,也仍然不是適宜出行的程度,穿著雨衣打著雨傘仍然難以行進。
但即使如此,鄰居們仍然陸續出去了。
似乎是因為陳夏去捕魚的事傳了出去。
那天桑喆聽到狗叫,開門去看,就看到各家男人結伴往林子去了,還都背著捕魚簍。
韓鬆的那兩個男性朋友也在。
胖女人也在。
交談中能聽出對此行的擔憂和忌憚,似乎都信了梁聰被河水衝走的事。
桑喆立刻關上了門。
隨他們的便,都是在這塊土地活了很久的人,有自己判斷危險的能力。
果然,次日狗又叫的時候,桑喆特地開門去看,就見一群人黑著臉回來了,似乎是被河水衝走了兩個魚簍,其它的魚簍收獲也一般的樣子。
正要關門,又見一夥人商量了什麼,折回來去敲陳夏的門,桑喆便又聽了一會兒。
他們問他捕魚的地段和餌料之類的訣竅。
陳夏沒藏私,能說的都說了,也跟眾人說了最近河水情況不好,勸眾人少去,他自己短期內也不會再去了。
眾人知道陳夏能耐,連他都不去了,便有大部分人都打起了退堂鼓,於是又在陳夏家門口一通爭吵。
陳夏和這邊看熱鬨的桑喆對視了一眼,便都關上了門。
後頭桑喆也不知道鄰居們的決定,隻是後來黑珍珠又叫過,桑喆沒再過去看。
而且這些天她正忙著。
她的玉米可以收了。
收完玉米又種了些茼蒿、菠菜和油麥菜。這些熟得都很快,差不多10月底的時候就可以和之前種的絲瓜大蒜那些一起收了。
然後桑喆將家藏的小磨盤拿出來,慢悠悠地一邊聽小說,一邊將玉米粒磨成玉米碴,等著到了冬天煮粥喝。
如此又和平了些日子,敲門聲又將平靜打破了。
桑喆趕緊去開門。
如今她倒不是多麼期待八卦,隻是巴望著連望他們趕緊出事下山,而已。
結果一開門,桑喆懵了一下。
門外這人臉生……
哦對了,彆墅那家的女人。
哎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