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洋還說了另外一個有意思的事兒。
據說,謝岩和薑欣貌似、可能、也許在談。
桑喆吃驚極了。
怎麼自己就離開一個月,出來了這麼多八卦呢。
不過當然,八卦不是一個月內發生的,不過是長時間積累的火花,桑喆心思沒在這上頭,所以沒注意過而已。
何洋平時和薑欣走得也近,桑喆不在期間,兩個女孩也經常在一起乾活聊天,何洋便問過薑欣,她和謝岩到底在一起沒。
不過薑欣的態度很微妙。
臉紅害羞之餘,薑欣並沒有全然否認何洋的猜測,但是,也明確說了不會告白,沒有交往。
因為不是時候。
據何洋觀察,她感覺謝岩也是有這意思的。
所以她才多嘴問當事人。
當薑欣給出這個回答的時候,何洋感覺自己是能理解的。
不過薑欣的家人倒是覺得很可惜,他們知道這事,也並不反對薑欣的另一半是一個比她大一輪的“大叔”,反而會希望能讓薑欣多一個托付,這樣哪怕未來什麼災難來臨,家人不在了,薑欣也有其它的依靠。
但薑欣卻不想把這種特殊時期,弱勢者對強勢者的歸附感當成擇偶的標準之一,所以堅定地想要等“一切過去”。然而什麼才叫“一切過去”呢?薑家人覺得薑欣的想法太矯情。
但桑喆隱隱約約也能理解薑欣的想法。
她偷偷扭頭看門廊那邊,陳夏表情淡定而寧靜地搓著黃豆,仿佛這邊的話題一點沒進他耳朵一樣。
似乎察覺到視線,陳夏抬頭看過來,卻發現桑喆跟剛才一樣正和何洋蹲在一塊說小話。
以為是自己的錯覺,陳夏繼續低頭乾活。
桑喆歎氣。
她聽了半天八卦,感覺何洋和薑欣其實是兩種不同的類型,但是她呢?她算哪邊?
算了不想了,這種時候想這些東西,本身就確實有點矯情了。
……
九月的時候,溫度沒有下降,但是如基地預測的,河道裡有水了。
雖然水質堪憂,但和酸雨汙染時期的地下水比起來,已經算是能利用的程度了。
而且,雖然非常非常少,但河道裡還有了些許的小魚小蝦。
這種複蘇感讓基地上下都洋溢著積極向好的氣氛。
而且,很多通過申請,可以在家自種糧食的難民,最近迎來了第一波收獲。
據說土豆大都小而澀,但都能入口,而且產量還不錯,更重要的,其中將近半數都能繼續種。
再加上如今水土條件好了很多,所以農研所放寬了接下來的耕種申請標準,更多底層難民可以自己拿回家種土豆去了。
桑喆家原超市、現手工作坊的窗口,每天上午排隊的人中,也慢慢出現了一些更接地氣的麵孔。
直到有一天——
“趙丘!?”
打算從窗口接過對方遞過來的一袋子花生和土豆,卻被對方死死抓著沒鬆手,桑喆納悶地抬頭看,才發現對方正等著,在桑喆抬頭的時候,送過來一個很欠揍的笑容:“嗨!好久不見呐!”
“我去,你還活著呢!”
陳夏在後頭已經開始榨油了,桑喆便趁機趴在窗口仔細看窗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