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卿聽聞洛京發生的事,帶著北境極名貴的雪山靈芝,來到瑨北王府,不過他也不是專門來探望阿凝的,他也有重要的事要向穆塵瀟稟報。
淩卿找到穆塵瀟的時候是在主院內寢,雖有小廝攔著,但他還是硬生生的闖了進去。
笑話,穆塵瀟之前在北境與美人快活的時候,他都敢硬闖,更何況是照顧人這等小事。
穆塵瀟正在給阿凝喂湯藥,看見淩卿走進來,撚了撚阿凝的被子遮住她胸前。冷冷開口道:“什麼事?“
“是關於謝華和火藥的事。“淩卿彎腰抱拳。
穆塵瀟喂著湯藥,示意淩卿繼續說下去。
“給謝華運送火藥的買家已確定是一家賭坊,在洛京和江南都開設有賭場,這運營賭坊的幕後之人非常神秘,我也是費了好些功夫才查清,這賭坊的掌控人是江南歐陽家。“
“哦?歐陽家?“穆塵瀟用絲帕輕輕的擦拭去阿凝嘴角的藥漬。
“江南歐陽家不算是江南第一大商賈,約莫排第三,之前也隻是名不經傳的小商賈,十年前,歐陽家由其二公子歐陽睿繼承,聽說歐陽睿是個商賈奇才,短短十年經營,就將歐陽家壯大到江南第三大商賈的地位。“淩卿解釋道。
果然是個商賈奇才,可這人和謝華又是如何搭上邊的,阿凝心中不解。
“之前流入洛京的三批火藥,一批藏於瑨北王府暗道內,已被我們查收;一批流入至工部尚書之子手中,製成煙花,為博美人一笑;還有一批在運往洛京的途中被山匪劫了,下落不明。“
“工部尚書程海,倒是個大公無私、忠貞不二之人,本王先前幾番想要拉攏他,都被他搪塞過去。這下好了,把柄自己送上門了。“穆塵瀟冷冷哼了聲。
“落入山匪手中的那批火藥也要儘快查清,必要時直接銷毀,本王總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穆塵瀟繼續吩咐。
“是,王爺。”淩卿抱拳。
“十三煞那名女刺客如何了,可有提供謝華更多的秘密?”
“暫時還沒有,但我已博得那女刺客的信任。”淩卿回複。
穆塵瀟斜眼瞥了淩卿,涼涼開口:“感情的遊戲不要玩過了,小心引火上身。”
淩卿心中一驚,看來王爺是知曉什麼了。
阿凝撲哧將剛吞入喉中的藥給噴了出來,她剛剛聽到了什麼,王爺的意思是淩卿與女子在談情說愛了?
阿凝被嗆到,忍不住咳嗽起來,又牽扯到了傷口,疼痛起來。
穆塵瀟放下湯藥,用手拍著阿凝的後背,但因為沒有掌控住力道,阿凝咳得更加厲害了,現在她的前胸和後背痛感明顯,阿凝含著淚,將穆塵瀟的手扯下來按住,眼淚汪汪的無奈看著穆塵瀟。
穆塵瀟臉色變得有些難看,他也沒有照顧人的經驗,這還是第一次這麼努力去照顧一個人。
淩卿看不下去了,打圓場:“這等照顧人的小事還是讓婢女們去做吧,畢竟她們更………順手些。”
穆塵瀟臉色又暗了幾分,冷哼一聲,放下湯藥,便出門朝書房走去。
淩卿將手中的雪山靈芝扔到阿凝床上,眼光中又帶著鄙夷似的瞧了一眼,他親自教出的徒弟竟被一群不入流的刺客傷成這樣,真是太丟他的臉,擺完臭臉,他便轉身隨穆塵瀟離去。
皇宮內,清瀾依舊臥病在床,被灌了名貴藥材下去,燒倒也退了,隻是整個人還是渾渾噩噩,經常意識不清的隻能躺床上。
盧太後和惠帝一同來探望清瀾,聽禦醫稟報,王妃清瀾已無病症,隻是仍躺在床上,意識不清,未能醒來,這更像是心病在作祟。
盧太後坐在清瀾床前,呼喚了幾聲,清瀾未有反應。
“真是個沒用的東西,隨她娘了。”盧太後有些氣血攻心,她和惠帝還指望著利用清瀾來扳倒瑨北王呢。
惠帝更是不安的來回踱步:“這穆塵瀟怎得還未入宮來探望阿妹,看來他對阿妹並無真情實意,聽說這幾日他一直守候在那異族婢女身邊。看來我們太高估阿妹了。“
盧太後站起身,沉思了一番道:“這麼說來並非那西涼國毒藥無效,而是瑨北王根本就沒和清瀾同房三次。”
“那該如何是好,若清瀾一直被冷落,穆塵瀟不與之同房,那我們的計劃不是落空了麼。”
“不急,瑨北王隻需與清瀾同房三次就會暴斃而亡。我們總會有機會的,眼下最重要的就是清瀾能儘快醒來,儘快回去瑨北王府,後麵的事本宮自有安排。”盧太後說完,厭惡的瞧了一眼清瀾,甩開衣袖,轉身便擺駕回宮。
惠帝則是憂慮的看了眼清瀾,也隨盧太後無奈離開。兩人並未察覺,在他們走後,清瀾的手指動了動。
又過了幾日,阿凝已能下地行走,她的身子骨極好,再加上整天喝著名貴藥材,身子恢複得極快。
清瀾也漸漸蘇醒了過來,尤其是在瑨北王穆塵瀟前往皇宮探望過她之後,她也恢複得順利。
穆塵瀟決定是時候找謝華算賬了,他可是花了好幾天的時間給謝華精心準備了份大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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