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宣衡看著姮姝，再次揚起了手。
雪鳶厲聲道：“你已經打過主人一次，還想打？”
宣衡看著雪鳶，聲音也沉了下來：“讓開。”
“我不。”雪鳶倔強道：“你休想再對主人動手。”
“她是我的弟子，我身為師父，教訓自己弟子還輪不到你來管！”
“你算什麼師父？”雪鳶吼道：“主人十歲入聖殿，十二歲你才回去，你的確教了主人三年，可你也為主人帶來了殺身之禍！”
“天聖雪是因為你才會對主人出手！”雪鳶看著宣衡，厲聲問道：“你敢說你不知道天聖雪對主人有惡意嗎？”
雪鳶跟在姮姝身邊後，問過這件事。
曾經的姮姝一心撲在修煉上，想變強保護冥國，因此根本無心去注意其它的，不知道天聖雪喜歡她師父，求而不得，對她生了妒意，從而對她出手。
姮姝醒來之後，想過這件事，從雪鳶口中得知聖子和她師父認識那一刻，姮姝心中便有了答案。
聖子是引線，但這改變不了天聖雪本身就惡。
她若不惡，做不出殘殺之事。
“我的確知道。”宣衡看著雪鳶：“你今日之言，是怪我沒有阻止？”
雪鳶沒有說話。
宣衡冷笑一聲：“你也知道，如果我阻止了，你的主人根本不會出現。”
話落，宣衡目光落在姮姝身上：“姮姝，我不逼你選擇，但機會隻有這一次，錯過今日，他們會想辦法毀掉陣法。”
“陣法被毀，他們又知道了我們的目的，此後再想毀五洲，他們會有所防備，不會再有今日這樣的契機。”
姮姝仍舊沒有說話。
宣衡見她如何，歎息一聲，終是提及了不願提及的人：“姮姝，你還記得雪靈是如何死的嗎？”
姮姝抬眸，與宣衡對視。
宣衡不躲不閃迎上姮姝的目光，緩步行至姮姝身前，修長的手指點在她的眉心：“雪靈為了收集紅蓮精魄，被天罰重傷，她死於天罰力量。”
宣衡收回手，看著姮姝：“這個世界的天道對我們趕儘殺絕，就算這樣，你也要為了他放棄重創這個世界的機會嗎？”
姮姝沒有回答，隻是回頭看向了蓮佛。
蓮佛一直注視著姮姝，在姮姝回頭看來那一瞬，蓮佛眼中的心疼瞬間隱去，隻剩下溫柔笑意，溫柔道：“姝姝，不管想做什麼，放手去做，我會一直陪著你。”
哪怕姮姝即將要做的事，會讓他痛不欲生。
姮姝看著蓮佛溫柔的笑容，垂眸遮住了眼中的寒芒，隨即回頭看向宣衡：“如你所願！”
話落，強大無比的力量從姮姝體內溢出，隨著那力量溢出，恐怖威壓隨之而來，威壓出現之後，神殿弟子也好，世界主人也好，就連天都之人都承受不住，紛紛被那威壓壓在地上動彈不得。
神魂之力蕩開，朝著那十三塊石頭注入。
宣衡看著姮姝釋放出來的力量，忍不住皺眉：“不對，你的神魂之力不該這麼弱。”
沒等姮姝說些什麼，宣衡看出了端倪：“還有死地你還沒去？”
“嗯。”姮姝淡漠應聲：“一到三地的死地還未去。”
“距離你醒來到現在，快兩年了。”宣衡看著姮姝：“這不是你的速度。”
言下之意便是太慢了。
姮姝沒有說話。
宣衡歎息一聲：“罷了，我原本還想此事過後帶你回去天都，如今看來隻能你自己回去天都了。”
話落，宣衡雙手結印，將自己的力量注入到姮姝體內：“除了十三地鎮魂樹中的東西是鎮魂獸外，另外十二處死地鎮魂樹中的東西都是你的力量，若是將十二地的力量都找回，可以完全解除你主魂上的封印，也就能激發十三塊陣石，但如今你還有封印沒有解除，力量不夠，我隻能用力量助你。”
“姮姝，兩年前為了喚醒你，我損失了多半力量，今日助你之後，我維持不住形態會消失一段時間，在我重新回來之前，姮陽就托付給你了。”
姮姝冷聲道：“姮陽是我弟弟，你用不著托付。”
宣衡道：“你這麼想最好。”
話落，兩人都沒再說話。
隨著源源不斷的力量進入陣石，陣石開始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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