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裡的門被推開,走進來兩個人。
楊冬湖一眼就看見了和趙方宇並排站著的趙洛川,一瞬間有些恍惚。
還是趙方初驚喜的叫喊讓他回了神。
“哥,大川哥,你們怎麼回來了。娘,娘,哥回來了。”
朱翠蘭出來看見他倆喜的不行,拍著手道:“怎麼這樣突然就回來了,提前說一聲我好準備吃的啊,趕緊進來,累壞了吧。”
楊冬湖直勾勾的看著趙洛川,將近一個月沒見,趙洛川的變化他一眼就看出來了。
在山裡住了這麼久,趙洛川臉上都是掩飾不住的疲累,臉上的胡茬也都冒了頭。
趙洛川也是一樣,直勾勾的盯著自己許久未見麵的夫郎,注意到他頭上的淤青,語氣有些生硬:“這是怎麼回事?”
朱翠蘭把事兒簡單的說了下,打圓場道:“你倆這麼久沒見,肯定有許多體己話說,大川,你趕緊回去洗個澡,去去身上的塵氣。冬湖你也去吧,等會兒彆忘了過來吃飯,嬸子做了可多好吃的呢”
楊冬湖隨著趙洛川朝隔壁走去,走在身旁的高大漢子讓他心裡一下就有了安全感。
這次上山時間長,趙洛川倆人帶回來很多獵物,拋去兔子野雞這些個小的,竟還有兩頭已經成年的鹿,還有兩隻顏色鮮豔的赤狐以及一隻毛發油亮的野狼。
鹿肉鮮嫩,適合賣到鎮上的食肆裡,有錢人愛吃這個,說是補氣血最佳,還有人專門去買那鹿血酒呢。
本地傳說狐狸肉吃了害病,所以一般人都不會去吃,但是狐狸的皮毛可是上品,用來做圍領非常暖和,就是在雪地裡凍著也不會冷。
狼和狐狸的差不多,皮毛比肉受歡迎,但是有醫書說狼肉狼筋是大補,所以也會有人專門去尋狼肉來吃。
這次收獲頗豐,把這些東西全賣了能賣上好幾十兩呢。
楊冬湖好奇的圍著獵物看,稍大點的獵物凶猛,很難捕到活的,這次帶回來的狼和鹿都已經奄奄一息了。
其他的的小點的也都被捆了翅膀爪子關在了籠子裡。
獵物不能等,明天就得到街上去賣。
趙洛川盯著楊冬湖,開口聲音有些啞:“我回來晚了。”
楊冬湖身體一頓,抬頭看向趙洛川。他明白趙洛川什麼意思,要是回來早點自己就不會被王杜鵑欺負了。
他安慰道:“她存心找事是躲不過去的,我也沒吃什麼虧。”
趙洛川的臉色並沒有因為他的安慰而變好,臉色依舊生硬,嘴巴抿成薄薄的一層:“找大夫看過了嗎,擦藥了沒。”
他的臉色實在不好,楊冬湖的頭小幅度的點了點:“擦過了。……我去給你燒水,待會兒你洗洗。”
說完就溜進了廚房。
趙洛川真的很想把楊冬湖抱進懷裡揉一揉,不過現在還是大白天的,依稀還能聽見嬸子院子裡傳來的說話聲,天時地利沒一個合的,他暫且歇了心思。
等收拾好了去嬸子家吃飯的時候,天已經暗了下來。
一進院子就聞到滿院子飄出來的飯菜香,桌子上擺滿了各種色香味俱全的菜。
紅燒肉,筍子燉排骨,清炒的茄子和白菜,還有一碗特意給楊冬湖燉的雞蛋糕。
楊冬湖謝過嬸子的好意,把碗裡的雞蛋糕給每人都分了點,沒有一個人吃獨食。
朱翠蘭心裡很是熨帖,麵上更高興了,招呼著大家夥趕緊下筷子。
“嬸子,這回得的獵物多,明天我和方宇哥一起去鎮上買,回來再分錢。”趙洛川夾了塊肥潤的紅燒肉,咬一口滿嘴油香。
朱翠蘭從不在這種小事上斤斤計較,笑著說道:“行呢。”
請趙河修屋頂的人家離得遠,晚上就沒回來,朱翠蘭給他留了在櫃子裡,等他回來吃。
趙方初心裡有事,人不如平常活潑,低頭隻顧扒飯,也不說話。
趙方宇看他突然變得安靜還有些不適應,問道:“我們走的這一月你長大了不成?怎麼變得這樣文靜。”
趙方初沒搭話,心裡盤算著總要把這事兒告訴大川哥,讓大川哥給冬哥撐腰。
朱翠蘭看了眼趙方初,笑著對趙方宇說:“你還不知道他啊,肯定是看你沒帶好吃的回來,不樂意了。”
趙方初不樂意道:“娘,你看你。”
桌上的人一齊笑了出來,趙洛川開口道:“明天去鎮上帶你倆一起去,給你倆買好吃的。”
楊冬湖朝趙洛川看了一眼,臉上露出笑容來。
吃完了飯,趙方初支走了楊冬湖,偷偷的把趙洛川拉到角落裡把今天的事兒仔仔細細的說了。
特彆是楊冬湖小時候的事兒,說的繪聲繪色的,仿佛是他親身經曆似的。
趙洛川越聽臉色越黑,不由自主的攥緊了拳頭。他父母走的早,可是活著的時候恩愛非常,對唯一的兒子更是疼在了骨子裡。
實在是沒見過王杜鵑這麼狠心的母親。
再者楊春雪找人替嫁已經夠喪良心了,還為了這事兒把楊冬湖從山上推下去,實在是不能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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