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真是沒出息,都多大人了,還玩這個。”
楊冬湖循聲望去,是一個眼生的婦人,帶著一個和自己年紀相仿的姑娘。
他看了看那婦人,又指了指自己,問道:“你是在說我們?”
“那不然呢,還有其他人嗎?”
確實,該吃飯的都去吃飯了,沒吃飯的不是在廚房做飯就是在新房鬨洞房,這裡就楊冬湖和趙方初兩個閒人。
楊冬湖是第一次來這邊,他很確信自己不認識這個人,他看向了趙方初,詢問道:“你認識嗎?”
趙方初搖搖頭,這個人他確實沒印象。
“請問您是哪位?”楊冬湖拍了拍手上的塵土,站起身問道。
那婦人還沒開口說話,她身邊的姑娘先一步出了聲,聲音帶著些尖酸刻薄,還斜眼睛上下打量著楊冬湖,不屑道:“也不過如此,我還當他能娶個多好的媳婦回來,竟然就娶了個哥兒,把魚目當珍珠,真是沒眼光。”
她邊說還邊搖頭。
楊冬湖聽不明白,但能肯定跟趙洛川有關係,但就是不知道有啥關係。
趙方初聽出來這人話裡有話,上前一步,衝她喊道:“你誰啊你,說話怎麼這麼難聽。”
“跟你說話了嗎,隨便插嘴,跟你娘一樣沒教養。”那婦人見趙方初竟然衝自己姑娘喊,臉色比剛才更沉了。
“不是她先罵人的嗎?到底誰沒教養?”這人跟朱翠蘭應該是舊識,但瞧著關係不是很好,楊冬湖聽她話裡牽扯了朱翠蘭,麵色也冷了下來。
那婦人一聽楊冬湖說這話,上來就要來教訓他:“你說誰呢,你個小賤蹄子,有娘生沒娘養的東西,我替你娘好好收拾收拾你。”
楊冬湖才不會站在那兒老實的任人打,側身閃了過去,那婦人打了個空,扭過身就要再打一次。
朱翠蘭找不見楊冬湖和趙方初,出門想來尋他倆先吃點東西墊墊肚子,誰知道,就看見有人要動手“哎哎哎,乾嘛呢,怎麼打人呢。”
那婦人見有人過來,停住了動作。
朱翠蘭這才看清楚來人,不禁怒從心起:“劉素芬,你乾什麼。”
被叫劉素芬的女人看見朱翠蘭臉色也是不好,語氣生硬:“我乾什麼?你怎麼不問問他們乾什麼,小小年紀目無尊長,什麼東西,你不管教我替你管教。”
楊冬湖不知道劉素芬和他們一家的恩怨,朱翠蘭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怒道:“你行了吧你,你什麼人我還不知道嗎,我們家小孩兒用不著你來管,你算老幾啊你,管好你女兒得了。”
劉素芬是朱翠蘭表叔家的孩子,她家孩子多,男男女女加一塊兒有八個孩子,她排老三。
上頭有哥姐,下邊又有弟妹,為了能多引得父母的注意,劉素芬性子越發的要強拔尖。
她嫁人的時候運氣好,嫁了個李姓富農,日子比旁人要滋潤些,生孩子的時候又一連生了三個男孩,後頭又得了個閨女,性子更是張揚無比,眼睛都放在了頭頂上。
朱翠蘭隻有一個弟弟,她年輕沒出門子的時候在家裡是個受寵的姑娘,同一村住著劉素芬就愛跟她比,比得到的脂粉首飾,比出嫁時的聘禮。
當劉素芬得知朱翠蘭隻是嫁了個沒有分到土地的瓦匠時,心裡不知多竊喜,暗地裡說過不少的風涼話,說朱翠蘭以後死了都沒地方埋。
當初朱翠蘭生趙方初的時候辦了個滿月酒,也沒去請劉素芬來吃席,她自己聞著味兒就來了,朱翠蘭見人來都來了,那時也還沒撕破臉,不好往出攆,就也讓人入了席。
朱翠蘭把方初抱出來給大家看,誰不誇兩句好聽的,可劉素芬從來就不是個老實的主兒,她非要跟人唱反調,說生個哥兒還不如姑娘,賠錢貨一個還有臉辦酒席,要是她她就找個地兒躲起來不見人了。
朱翠蘭剛坐完月子,被她氣的眼淚直掉,趙河發了怒把劉素芬攆出去說以後就沒有這門親戚了,兩家以後再不來往。
從那後兩家人的梁子越結越大。
朱翠蘭每回回娘家,看見劉素芬就當沒看見,就這麼過了好多年,直到有一年她把趙洛川帶了來。
趙洛川個子高大,麵相中隨了他娘的三分南方的婉約,跟旁人站一起總會更顯眼一些。
朱一程知道趙洛川是個獵戶,心裡崇拜的不行,非要趙洛川給他試試身手,倆人拿了彈弓就往林子裡去了。
回來的時候遇到個賣瑪仁糖的,趙洛川想著是第一次來,表親堂戚家的孩子又多,就打算去買些零嘴回去哄小孩子玩。
不少村子裡都有挑著擔子走街串巷的賣貨郎,也不乏有些人不實誠,賣東西缺斤短兩。
趙洛川剛要去就看見有個姑娘跟那賣貨郎起了爭執,他原本不想多管閒事。誰知那賣貨郎不僅少稱不承認,見理論的是個姑娘無人撐腰,嘴裡還不乾不淨說些混賬話。
趙洛川正值氣血方剛的年紀,見不得欺負老弱婦孺的爛人,上前給那賣貨郎好一通教訓,替那姑娘討回了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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