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冬湖的支著耳朵聽倆人說話,怨不得掌櫃的是生意人,原本定好的價格就是六十文,不曾想這掌櫃的真有這麼好的本事,還多賣了二十文。
錢賺得多楊冬湖自然高興,小二哥說什麼他都眯著眼睛笑。
小二哥趕路口渴的本就厲害,又說了這會子的話,難免口乾舌燥,喝完了茶水順氣,聽趙洛川說這話也笑了出來:“敞亮,我家掌櫃的想問問,這門生意往後還做不做,若是做,就給個準信,我回去跟掌櫃的說說,後頭還有不少人等著訂呢。”
“賺錢的生意自然是做的,你跟掌櫃的說,往後咱們還是三天一取,這樣的點心放不長久,若是過上五六天的失了味道反而不好,至於糕點是你們差人來取,還是我們送,明兒我們去鎮上再跟你們掌櫃的商議。”
“那成,那你們今兒就先預備著做些,明兒一同帶過去,到時候我們再說。”
“好。”
小二哥還等著回去跑堂,不敢多逗留,說完了掌櫃的交代的事兒,便步履匆匆的回去了。
楊冬湖解開錢袋子,裡頭的銅錢拿起來沉甸甸的,這是個好開頭,雖然銀錢不多,可畢竟是剛開始,能賺這麼多也實屬不易,至少這行做起來比獵戶安全。
他不想讓趙洛川當獵戶的事兒還沒開口,如今有了底氣,楊冬湖就想著找合適的時候跟趙洛川談談。
楊冬湖把錢袋子伸給趙洛川看,眼中隱含期待,似乎是在和趙洛川討要誇獎。
“真厲害。”趙洛川拍了拍他的頭頂,滿臉的寵溺。
楊冬湖有了活兒要乾,趙方宇就不好意思再開口提幫忙的事兒了,吃完了飯就回了隔壁院子。
做桃花餅費時間,雖然如今有了土窯能做的快點兒,但是土窯畢竟空間有限,一次也做不完三天的量。
所以從晌午就要開始忙活了。
趙方初還記得楊冬湖說要聘請自己當夥計的事兒,自告奮勇的要留下來幫著楊冬湖做糕點。
他身上還穿著剛做不久的衣裳,做糕點又是和麵又是揉麵,保不齊什麼時候就沾在了衣裳上。
新衣裳都沒穿幾回,自然是寶貝的不得了,楊冬湖讓趙方初回去換身舊衣裳再來,他自己也去了裡屋換了一身。
趙洛川也隨著他去了屋裡換了身遮身的舊袍子,楊冬湖還以為他要幫忙做糕點,連忙道:“等會兒有方初幫我就行了,你彆再沾手了。”
“家裡蜂蜜不夠了,趁著有空我去山上瞧瞧,要是過兩天我又去了山上,你一個人去哪裡弄這些東西。”
楊冬湖琢磨片刻,猶猶豫豫的開口道:“我想跟你說個事,就是……現在桃花餅賣的還行……”
趙洛川手上解著衣裳上的帶子,低頭道:“嗯?怎麼了?”
“我想把這當成生意做,反正也都能賺錢,你以後就彆老往山上去了,危險不說,每回一去便是月餘,你不在家總覺得像少了點什麼似的。”楊冬湖小聲開口道。
趙洛川手一頓,仿佛想不到楊冬湖能說這話似的,笑道:“怎麼?舍不得我?”
楊冬湖想留他的心大過於羞臊,咬著嘴唇點點頭。
他很少說笑,趙洛川收起了玩味的心思,認真思考著楊冬湖話可行不可行,正色道:“我知道上山時日長久,你在家裡免不了擔驚受怕,可如今方宇哥上山不過半年,還不能很好的應對山上的猛獸,如果我要是突然說以後不去了,怕是方宇哥乾這行也是難做。”
他說的楊冬湖也考慮過,也知道趙洛川說的都是擺在眼前的事實,那時候事情想的簡單,現在想想確實有些思慮不周全。
楊冬湖垂下眼眸,叫人看不清眼底的情緒,點了點頭後便也沒在說話,隻是臉上多少能看出來些不大高興。
趙洛川上前將人摟進懷裡,拿下巴蹭了蹭楊冬湖的發頂,聲音有些低沉:“心裡不痛快?可是覺得委屈了?”
倆人現在正是如膠似漆的時候,一個月隻有幾天在一塊哪裡能待的夠,剛回來的時候欣喜的不行,可楊冬湖一想到過不了兩天趙洛川又得走,他心裡就酸澀的難受。
“我沒覺得委屈,就是不想跟你分開太久。”
“山上太過凶險,野獸出沒無常,若不是這樣我肯定要將你帶在身邊,可我怕自己有危險時護不住你。”
楊冬湖原本不覺得委屈,但趙洛川說的越多,他心裡酸澀的感覺就更甚,甚至覺得鼻尖也泛著酸澀。
他自認為不是愛哭的性子,不想老是在趙洛川麵前沒出息的掉眼淚,垂著頭低聲道:“嗯,我知道。”
“冬湖。”趙洛川抬起他的下巴,吧唧在人臉上親了一口:“我也不想跟你分開,但是你忘了嗎,冬湖,我想娶你,我想給你我能給的最好的,所以我必須得出去掙錢,桃花餅是你的手藝,所得的銀錢都是你自己的,總不能叫我使你的錢把你娶回家,那成什麼了?”
楊冬湖不悅:“你的我的有什麼要緊,你怎麼這樣生分,銀錢上劃分的這樣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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