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當回事,棲樂還是要說一說的:“星紀錯了,如今我們是夫妻,我不是孤身一人。”
有用無用時的態度真是截然相反。
越欽銜笑道:“你是想知道我接下來的計劃?”
此刻棲樂隻想隔岸觀火:“星紀說笑,事關重大,我隻想置身事外,況且星紀肯定會處置妥當。”
越欽瞥她一眼,忽然又問:“太子妃有沒有想過一件事?”
棲樂抬頭:“何事?”
“我若有事,你能全身而退?”
越欽說完好整以暇地看著棲樂,隻聽她道:“一日的精力有限,我不像星紀考慮長遠,隻想行樂今朝,至於星紀所說的未來,臨了再想也來得及,畢竟最差的結果不就是陪葬。”
“能跟星紀一起長眠地下,好似也不虧,說不定陰曹地府的判官見我與你同行,還能安排個好胎。”
越欽驚訝:“安排個好胎?”
棲樂神情平靜,語氣很淡:“可不是,人如樹花,離樹之後,隨風漂泊,或墜錦茵如星紀,或墜溝渠如我。”
她談及貴賤倒是直接,語氣中沒有悵然,甚至有些灑脫。
越欽歎了口氣,默了片刻道:“你還真是一點都不迂回?”
“這有什麼好迂回的,貧富貴賤,各值其命。”棲樂緊接著道:“所以,星紀會讓我陪葬嗎?”
越欽有些莫名:“說得好似我一定會讓你陪葬。”
“也是,同葬這種事情,確實應該找個心愛之人。”棲樂換了個口吻:“要不你現在許個諾,就算萬劫不複,也不遷累我。”
越欽:“……。”
棲樂思忖片刻後道:“好似有點咒你。”
越欽有時候都覺得,這人怕是真來克他的,每次她一開口,好像都朝著要他死的方向發展。
他淡淡道:“你還知道在咒我?”
棲樂脫口而出:“無妨,你命硬。”
“命硬也經不起你這般氣。”越欽無奈。
“星紀,我這就消失。”棲樂話剛說完,人就溜了。
臨近夜晚的時候,兵部尚書兵修捆著希夷回來了,後頭還有士兵捧著數隻甕。
他一副抓到越欽把柄的口吻:“越星紀,你的侍從深夜挖太子寵物的墓穴是要做什麼?”
越欽奇怪道:“太子寵物?”
兵修無奈搖了搖頭,於是解釋道:“太子每逢來祭祖,都會養一條蠶,但那蠶無一例外都沒有活到太子離開,於是太子就將它埋在醒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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