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任由他隨意歸入人情。
棲樂否定他眼神中那似有若無的有機可乘:“這不算人情。”
越欽的小算盤翻了,他試著挽救:“通過他們懲治賈善人是不算,可你想救賈府後院之人,怎麼算?”
“那也不是為我,當然不算。”棲樂凝視越欽,義正言辭,“星紀休想亂蹭人情。”
越欽笑笑,坦然自若:“我是怕少算人情。”
明明是胡亂湊人情。
棲樂決定要打擊一下他的膨脹氣焰:“說起來,我為星紀解難,理應折扣人情。”
越欽很認真地想了想,抬頭問:“你想用哪一件折算?”
“《七閒集》”
“沒問題。”
越欽答應得前所未有的慷慨,果然後麵藏著後招,他道:“剛才我為你出氣怎麼算?”
“我又沒求你,是你自己仗義出手。”棲樂出言將事情撇得一乾二淨,還顯得他俠肝義膽。
讓人無處指摘。
越欽看了她一眼,無奈道:“好吧,我知道了。”
……
聞府七星橋上,延暮看著慢慢走近的兩人,麵上是不深不淺的笑意:“回來了?”
他怎麼來了?
越欽警惕地看了棲樂一眼,她也是一頭霧水,立馬搖了搖頭。
怎麼說越欽都是排在雲闕徒弟之首,氣勢自然不能輸:“閣主可彆說,是經過此處,來看望我們。”
延暮的麵上並未掀起什麼風浪,語氣依舊平緩:“並非偶然,而是特意。”
這就更讓人奇怪了,什麼時候他們三人結為同盟,需要同進同出。
越欽往一旁攤手:“看也看了,閣主可以走了。”
棲樂不解,越欽何時跟延暮生了嫌隙,不至於連杯茶都沒有,就趕人走的道理。
延暮並不惱:“辦完韻山的事情,我就離開。”他一並把站在此處的緣由一一解釋,“等著你們,隻是說一聲,我就住你們隔壁院落,有事可以找我。”
這樣一說,反而顯得越欽剛才的舉止有些像跳梁小醜,他不是聞府主人,本就沒有趕人的道理。
延暮沒有過多停留,說完這句話就經過另一側的曲橋,進入旁邊的瑤闕軒。
棲樂一回到居夢軒就問越欽:“星紀,延暮一沒搶你大師兄的位置,二沒跟你在朝堂對峙,怎麼感覺你見他跟見仇人一般。”
“看不順眼。”越欽看著滿院荷花,幾乎是脫口而出。
萬裡淩空藏著太陽,越欽的表情跟這避日的天一樣,陰沉沉的,同樣還憋著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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