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欽躡手躡腳地過去躺下,小聲問:“世子妃,你睡了嗎?”
棲樂轉過身:“你今日久久沒回,就是去等這藥?”
果然什麼都瞞不住她,越欽道:“你彆多想,我隻是擔心你沒法寫完《七閒集》。”
“星紀,你是個好人。”
這是棲樂第二次說了,越欽勾唇,眉目明媚動人:“比之延暮如何?”
延暮是會在大夫的角度講很多頤養之道,沒有越欽細致到生活的方方麵麵。
她從來沒有被這樣細致的照顧過。
棲樂不敢想象,越欽會對他心愛之人好到什麼程度。
她怕纏上這種好,最後如一團亂麻,再也解不開。
棲樂又翻過身,不去看他,過了一會,她道:“你更好。”
越欽很滿意這個回答,此前因為延暮突然造訪引起的不適終於在此刻煙消雲散。
他一夜好眠。
……
這一夜過去,連日的悶熱被一場急雨衝散,瓊珠亂撒,池塘裡的荷被打得七零八落,已沒有初來時的盛況。
荷月撐傘進居夢軒時,在七星橋上跟越欽打過一個照麵,眼高於頂,全然沒看見她一般。
她的侍女卻跟迷妹一般:“夫人,這位公子長得真好看。”
“這樣的人,不是我們這種普通人高攀得上的。”
荷月回了一句,繼續往院內走。
棲樂一上午的時間已經將《七閒集》默完,現在正在屋內修剪越欽摘的蓮花,此前還毫無錯落地插在瓶中,現在已經疏密、高低、俯仰皆宜。
她才放好,就看見荷月打傘而來,忙站在門口笑著迎接。
她一進門就誇:“剛才我在院外瞧見一俊俏公子,可是妹妹的夫君?”
算時間應該是,棲樂笑道:“是啊,他忙得很。”
“這樣啊,難怪行色匆匆,都看不到旁人。”
“對了,說是請賈夫人喝茶,我這茶都還沒上來。”棲樂看向一旁的希夷,示意她上茶。
“妹妹同夫君來韻山是來做生意的。”
“賈老爺沒跟你說啊,前段時間我們還去登門拜訪,我家夫君是奉皇命來請聞齋主的。”
“順便來置辦一些地鋪,可這人生地不熟的,成日往外聯絡,也沒點進展,賈夫人可有什麼好主意。”
見荷月麵露難色,棲樂又問:“可有什麼難言之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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