棲樂聽過很多答案,比如說科舉、比如說盤告知、比如說多條選擇,比如說對抗不公,比如治天下等等。
許是看懂棲樂眼中的迷茫,爹爹摸了摸她的腦袋:“你聽說的那些,最終都是為了認識自己。”
“樂寶想成為什麼樣的人?”
棲樂想都沒想:“好人。”
爹爹的眼裡晃過一絲恍然,想起他的經曆:“嗯,可爹爹不希望你當一個好人,半好半壞就行,純粹的好人太累。”
棲樂並不懂這種隱晦的意思,眨巴了下眼睛:“我還是想當好人。”
爹爹和娘親皆是一笑。
“好,若是沒有當成,往後也不許哭鼻子。”
“誰哭鼻子?”
“沒有嗎?”
“那是眼淚調皮,想出來玩耍。”
娘親勾了下棲樂的鼻梁:“你啊你,小嘴就是不饒人。”
美好的畫麵總是稍瞬即逝,千鈞一發之際,她的手掌被熟悉的溫度包裹,還彌漫著一陣血腥味:“世子妃,勸我時理直氣壯,怎麼到自己這裡就怯懦了。”
棲樂抬頭,是越欽,她的理智漸漸回歸,也知道那血腥味來自何處,毫不遮掩道:“你自殘了?”
“小傷,不就是趕著來找你。”越欽瞧著她這張苦瓜臉:“又沒說不能損自己,不過,你彆學我。”
棲樂被他逗笑,越欽卻繼續道:“你是跟這對假爹娘敘舊,還是跟為夫回家。”
棲樂忽略他這散漫的神色,抽出手,再看了一眼,算是告彆。
他們依舊殷情切切,幻像也是一種滿足。
此時此刻,她滿足了,往後也不會被此所牽念。
她轉身很徹底,好似從未留念過一般:“回家。”
踏過這一關,就是樓頂,此刻已臨近深夜,再無遊人來拜,霖嶼和龐珊已經站在魚缸兩側,梧桐樹上漏下來的斑駁光影在他們身上流轉。
霖嶼遞過來一塊綢布:“沒有憑證,隻有一封信。”
棲樂正要去拿時,越欽像是記起什麼,迅速接了過去,被棲樂說了一句:“你這麼緊張做什麼?”
當然緊張,看字跡是他的,是他寫的最後一封信,信裡談的是詩經。
“沒什麼,我的東西,自然不能給你看。”越欽漫不經心地遮掩慌亂的心緒。
這都是小事,沒什麼好糾結的,棲樂道:“所以,這憑證是還在樓內,還是已經丟失。”
“尚未可知。”龐珊道。
越欽已經放好信,轉而看向霖嶼:“霖樓主,你不解釋解釋。”
“是我放的憑證,隻不過確實不翼而飛。”
龐珊抬手就要揍霖嶼,好在青傘擋了一下,霖嶼道:“未過關前,師父交代過,不能透露身份。”
“那關卡內容從何解釋?”
“這也並非我所能控製,明麵上這還是太子的局,我暫時還不能暴露。”
棲樂梳理一番,看著霖嶼:“霖大人,你確定憑證也不在太子處。”
見霖嶼點了點頭,棲樂心中有所悟:“星紀,我知道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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