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還不至於想入非非,棲樂問:“星紀,你信不信——”
“什麼?”
棲樂直言不諱:“我可以在死路上辟出一條生路。”
越欽不信兩全之法,話中卻多了一點私心,想同她的關係稍微近一些:“古往今來,無人能不負如來不負親。”
等說出來後,卻是無巧不成書。
“親”音同“欽”。
棲樂瞧著他凝聚光華的雙眸,裡頭帶著一絲狡黠,從他的唇畔完美勾勒。
這人太討厭,故意消去“卿”字後音,成了“欽”字。
無論她回負還是不負,都不妥當。
“星紀這杜撰的本事真是越發了得。”
“我們不算親人?”越欽爭辯一句,忽而又笑看著她:“還是說,你想當我的卿卿?”
他故意將“卿卿”二字咬重,尾音更是悠長,讓人不得不想起坊間流傳的一段小曲。
小曲言:是我不卿卿,更有誰可卿卿。
意為“我不是你的心上人,還有誰能當你的心上人”。
故而卿卿,被賦予了心上人、意中人之意,風月場裡,更是多了一個“撫弦人”的靡意。
棲樂懶得理他,隻是他還在身後喋喋不休:“其實我們之間還是可以培養培養感情的,我也可以試著去喜歡你。”
當一個人在無情姻緣開始輪番試探,意欲談情時,定然已經生情。
所以,他生情了?
棲樂不可置信地看了看他,又搖掉這點遐思,閻王怎麼會動情?
“星紀,還是好好守夜,切莫妄念。”棲樂掀開被角,坐在榻上,又抬頭看著越欽補了一句:“書櫃上有金剛經,你可以讀一讀,可碎諸多煩惱。”
“我早就六通,何須再徒勞識己。”越欽不假思索道。
世上幾人能得真吾?
棲樂反問:“星紀,當真已經識得真吾?”
“我——。”
這話切中越欽那團亂麻,若真識得,早已理清,不至於混亂不已,無了時。
一時間,不禁心中有些鵲噪鴉鳴:“世子妃不是也沒有?”
“我從未說過我有。”
明明在談是否真吾,從棲樂抬上來的這句話裡,越欽品出另一層意思。
她從未喜歡過他。
他們之間除了多了師兄妹的牽扯,其餘還是跟最初的時候一樣,隻是同路人,不是攜手人。
越欽落寞地轉身,想著很快就是經年七夕,忍不住喟歎。
今年七夕,星河跨越,有了相會人,卻是無心人。
他看著天上銀鉤,有些納悶。
明明都是重逢,怎麼七夕是月缺,中秋是月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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