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欽止步甜蜜一笑:“沒辦法,家妻在心,戒尺在頂,不想越雷池。”
上次在韻山還未見他如此愛笑,空皓意識到什麼:“難怪我的將軍夫人沒著落,這段時日你這是一心追妻了,說說,是不是拿下了?”
越欽晃過臨行前的回抱,唇邊笑意燦爛:“雖有所成,仍需努力。”
“謙虛,沒拿下,你敢異地而居,肯定就是死心塌地跟著你了。”空皓不停地說著,又有點惋惜:“隻是你不該來豪山,海風多大,九死一生,保不齊你就要與海廝守一生。”
這一點,越欽是想過的。
他本也是視死如歸的,可是,可是棲樂喚了他的名字,如同把他的命數拉長。
冥冥之中,他覺得,棲樂拉住了他,這一次,他肯定能回去。
“說什麼喪氣話,我們都會回去。”
“等回去了,燕都姑娘的名冊肯定能到你的府上。”
越欽拍了拍空皓的肩膀,無比輕鬆地說著兩句話,又望了望天色:“我該回去寫信報平安了。”
空皓頓在原地站了一會,罵了他一句:“看把他得意的,就等著他絞儘腦汁不知如何下筆。”
越欽的筆倒是下了,隻是總是不滿意。
最開始,他寫得是“棲樂,我已到豪山,一切都好,勿念”。
下一秒就被他卷成團,往手心一摁,不行,不能這麼寫,勿念勿念,到時候她一忙起來,真把他忘得一乾二淨。
於是他又重新拿了一張紙,寫了一行字,約莫就是“棲樂,許久未見,甚是想念,你可有惦念我”。
不妥不妥。
他們還未很直接地表明心意,這樣寫,她肯定會覺得他過於輕浮。
周而複始,折騰大半日,他都沒想好這封信怎麼寫,第一次發現信這般難寫,當初科考的文章都沒有這艱難。
鴻蒙端著晚膳進來時,就見他嘴裡叼著筆,桌上一團的廢紙,不禁一笑:“主子,在給世子妃寫信?”
越欽拿下筆,將旁邊的凳子一拉:“快幫我出出主意。”
鴻蒙放下端盤,隻是問:“主子是寫情書還是家書?”
“有區彆嗎?”
鴻蒙點頭:“若是情書,字字句句要不離一個“想”字,若是家書,則是安。”
這一點越欽此前廢掉的信中,有這一點趨向,他篤定道:“有沒有其它的?我就想讓她記著我。”
“她惦記你。”
越欽不解地看向鴻蒙,隻見他從袖中抽出一封信:“景山傳來的密報,說是世子妃計劃十二日內解決退商一事,屬下以為世子妃這般急迫,應該是想著跟你過中秋。”
“所以,主子你投其所好,寫點世子妃愛看的即可。”
過中秋,月圓人圓,是個重逢的好日子。
越欽驚覺心中澗穀,有一流泉一瀉而下,飛珠散霞,流沫瀲灩,有一種感覺穿到他的四肢百骸,暢通無阻,久久難平。
他故作鎮定地接過密信,看著桌上瓷器中還未長出葉子的水橫枝,一時有了主意。
喜歡嫁他,助他上位請大家收藏:嫁他,助他上位天悅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