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欽知道她們要說體己話,識趣地騰出空間,徑直進了屋。
籬笆中的孔雀還未睡,隻是在裡麵閒庭漫步,棲樂從它那邊收回目光,落在鬱陶身上。
在入石洞之前,棲樂就讓鴻蒙把越陶接出來,安置在一處地方。
鴻蒙說她要好好想想,棲樂則沒有主動去打攪。
太子越岱找了幾日,後麵似乎是知道結果,便也就不尋了。
鬱陶已經想清楚:“比起你,我確實不是那種適合心計的人。”
“想清楚了,我決定進務典司幫忙,縱然是個打雜的也無妨。”
棲樂一眼看出她的顧慮:“阿意那邊,我跟她說。”
“至於你的行蹤,我會讓聞大人關照,不會透露半分。”
“等一切塵埃落定,你若是想要繼續待,就繼續待,想出去看這世間山川,也都隨你。”
這就是她跟棲樂的區彆,無論是算計還是待人好,永遠都會想到那一層彆人無法啟齒的地方。
鬱陶抿了抿唇,問道:“我比較是郡王妃,你此舉無疑是在自己身邊埋了一個定時炸彈。”
“郡王妃隻是個頭銜,況且你出走那天,已經再沒有這個人。”
“鬱姑娘,嫁人之後,你也可以做自己,但凡需要違背心意地活著,那定然不是一段好姻緣。”
“既然不是好姻緣,我篤定你不會泥潭深陷。”
是啊,她曾泥潭深陷過,好在還是出淤泥而不染,她又重新變回自己。
這一次不再是丞相之女,她隻是她,可以重新為自己活一回。
“你看得這般淡,就不怕越星紀跑了?”鬱陶笑她一句。
“他啊,跑了就跑了唄,鬱姑娘好好經營,到時候我上門討飯。”
“你不會記著舊怨,連一碗飯都不舍得給吧?”
鬱陶一笑:“不給,世子妃花容月貌,還愁討不到飯。”
棲樂並不介意這句話,反而道:“曾有人跟我說你是一個悶人,看來並非完全是,鬱姑娘,你現在這樣挺好。”
“本就是書香沁潤的人,再怎麼走也不會走太偏,回來了就好。”
鬱陶頷首,棲樂想起她救人的粗暴手段,又道:“救你一事手法強硬,你彆介意,要是介意,那便到時候我窮頓時,不給我飯就好。”
“好,我記下了。”
跟鬱陶這麼月下一談,棲樂心情舒暢地回房,一時忘了敲門,就那般推門而入。
好巧不巧碰見越欽在換衣裳,才套上一件圓領袍,胸膛堅挺乍現,泛著誘人的光。
很明顯在誘惑他。
棲樂咽了一下,本能地轉身:“你怎麼沒在浣房換好?”
越欽放下領口的扣子,直接忽略棲樂的話,心念一動:“你回來得正好,來幫我扣一下。”
棲樂深吸一口氣靠近,依舊不敢看他,而是盯著地麵道:“扣哪?”
誰知越欽躬身環著她的腿便將人抱了起來,棲樂慌亂地抓住他的肩膀:“不是要扣扣子。”
下一秒,人就落在放置花瓶的案上,案不寬,她坐上去,背部正好靠著牆。
棲樂總覺得並非扣扣子這般簡單。
虧得他說得圓滑:“這樣高度是不是剛剛好,免得你踮腳都夠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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