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林檎始放,暮雪清梢,玉塵散林,整個綺山美得不似人間。
越欽牽著棲樂漫步其中,含笑開口:“來時嘗果,回時逢花,也是妙遇。”
萬世浮沉,花結子,樹開花,來往如此。
他們初遇的時候,逢林檎結果,好似就已經注定他們之間的姻緣會有結果。
棲樂側頭對上他綴著清輝的雙眸:“越欽,你可還能找到當年被掛的那棵樹?”
越欽彆開眼,牽著她繼續往前走:“不想找,太丟人了,被自家夫人掛在樹上。”
“任誰也不願想起。”
棲樂頷首:“嗯,確實挺丟人的,不過還算守夫德。”
兩人走了一會,已經到舊時的小屋,小屋經梓桁一修理,煥然一新。
越意從裡麵跑了出來,她迎上棲樂:“聽越欽哥說,這就是你們愛的起源啊。”
“是他強要的婚約。”
越欽看著越意望過來的眼神,無奈一笑:“確如她所言。”
“不過是她給我穿了未婚夫的青衣,你越欽哥自然不能白占一個姑娘的便宜,得要負責。”
棲樂當即就反駁:“他壓根就沒想過負責,期限還未到,就娶了世子妃。”
越意倒是聽明白了,笑道:“都將人娶進屋了,還不算負責啊,我的嫂嫂。”
棲樂反而道:“比起這,我更想知道,梓桁何時對你負責?”
越欽也站到棲樂一邊:“何時啊?”
越意指著他們兩人:“合起夥來欺負我。”
這時梓桁搬著一座屏風走了進來,越意朝他走過去,將他往外一拉:“這活我們不乾了,讓他們自己乾。”
梓桁道:“我不是已經對你負責。”
越欽和棲樂聞言笑了起來。
越意有些害羞地放下手:“越欽哥和嫂嫂還在,你這會說這話怪不好意思的。”
越欽上前接過梓桁手中的屏風:“小梓桁,還不帶人去花林裡哄一哄。”
越意道了一聲:“越欽哥。”
梓桁很平靜地一笑,帶著越意朝門外走去。
棲樂對上越欽的眼神,兩人心領神會地往屋內走去。
越欽一進寢屋,裡頭陳設簡單,就隻有一榻一桌一櫃,簡單中不失美感。
他放下屏風,衝棲樂一笑:“四年前沒機會一覽的地方,可算讓我見著。”
“要不今夜我睡一晚,明日一早再來接親。”
按照規矩,他們今日都不該相見,但第一次婚儀的時候就破了規矩,兩人也就不在乎這些細枝末節。
棲樂道:“今晚還要布置,你留下不合適。”
越欽摸了一下屏風,看了一眼四周:“就這些,阻止接親的難度確實不大,總不至於你要連夜編一個網?”
棲樂瞪了他一眼:“胡說什麼,今晚向昀她們要來與我同住。”
“好吧,我就再等一夜。”
越欽說完挪近握著她的手,目色溫柔:“棲棲,等我明日來接你。”
“這是我欠你的,不補給你,我心難安。”
棲樂抬手撫摸了下他的臉頰:“我又不在乎這些虛禮,我更在乎你這個人。”
越欽將人攬入懷中,兩人膩歪一會,越欽才離開。
他離開後,霖嶼已經吩咐人在接親的路上鋪好青錦和紅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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