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西廂坐定,薑殊暖的臉依舊紅得發燙。
帛書不明所以,盯著她追問,“夫人,您的臉怎麼這麼紅?可是身子不舒服?會不會發燒了?”
一邊說著話,一邊伸出手探了探她的額頭。
薑殊暖的臉更紅了。
帛書大感詫異,不燙啊,那為何夫人的臉這麼紅?
眼見薑殊暖的臉越來越紅,帛書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以為她得了什麼了不得的病,立刻想出府找大夫,卻被綠珠一把拉住。
綠珠此刻的臉也微微泛著紅,“夫人無事!今兒在七大仙館喝了些果酒,夫人許是不甚酒力,有些上頭。”
“哦!”帛書恍然大悟,立刻跑出去熬醒酒湯。
薑殊暖羞憤不已,默默地將幽王罵了八百遍,還覺得不解氣。
“娘親,年兒有小馬了。”
年兒興奮地跑了進來,一把抱住她,開心地嚷嚷,“娘親,父王送了我一匹小馬,長那麼高,比年兒還高,小馬是血紅色的,父王說叫汗血馬,還說要教年兒騎馬。”
薑殊暖一驚,年兒才五歲,怎麼就學騎馬了?
“無事,本王親自教他!本王四歲便上了馬,本王的兒子豈是孬的?”
幽王緊跟著進了西廂。
薑殊暖恨恨地白他一眼,親生兒子自然不孬,可年兒是義子,義子!
“年兒是王爺搶去的孩子,興許沒有騎馬的天分。”薑殊暖委婉地拒絕。
“娘親,”幽王還未說話,年兒小臉漲得通紅,生氣地說,“您為何小瞧年兒?星一都說了,年兒有習武的天分,還說年兒天資聰穎,連父王都不敢小瞧!父王,您說對不對?”
“對!”父子倆一唱一和,還相視一笑,頓時氣得薑殊暖七竅生煙。
好,好,好,你們父子情深,就可著勁氣她吧!
許是看出她生氣了,年兒立刻斂了笑意,小心翼翼地上前拉住她的手。
“娘親,年兒是男子漢。父王說,男子漢要提筆能寫,上馬能戰。年兒不想成為無用的人!”
眼前的小小人兒,雖然才五歲,可眼裡含著的精光,卻令人不敢小覷。
短短時日,年兒似已脫胎換骨,轉眼間脫去了稚氣,多了貴氣與霸氣。
薑殊暖既喜且憂。
她既樂見年兒的成長,卻又害怕他成長太快;她既想他文武雙全,又怕他太過出色,招人嫉恨。
畢竟明槍易躲,暗箭難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