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國公夫人還想拉著英國公說話,卻被他狠狠地推開。
“來啊,老夫人念夫心切,送她去家廟陪伴先國公爺。”
“是。”
老國公夫人驚得手腳綿軟無力,嘴上卻還一口一個“你敢”。
“母親,你既然不守婦道,便彆怪我無情,你婚後找野男人,我沒有將你浸豬籠,已是開恩了。”
說罷,再也不看她們一眼,便要轉身離去。
老國公夫人徹底慌了,她拚著一口氣,騰地一聲站起,“站住!逆子,這國公夫人的位置本來就是我的,你母親的地位,還是我讓給她的。”
原來,老國公夫人根本不是先頭夫人的庶妹,而是嫡姐,先頭夫人才是庶出的女兒。
當年,老國公夫人與先國公爺定了親,卻與府裡的先生勾搭上了,未婚有孕,其父無法,為了遮醜,隻能用庶女代替嫡女,嫁入了國公府。
後來,老國公夫人私奔早產下一女,男人一見是個賠錢貨,立刻跑得沒了影。
嫡母便想了個陰招,讓陪嫁的下人毒死了先國公夫人,她同樣剛剛產子不久。
再借口孩子小,需要人照顧,將嫡女重新嫁入國公府。
一招瞞天過海,當真騙過了所有人。
後來,老國公夫人又故計重施,將她的親生女兒,以親戚的名義接入府中,嫁予英國公爺為妾,並隱瞞了她不能生養的事實,讓國公爺以為是為他才損了身子,最後抱養了清溪,還騙他說是自己生的。
英國公喉間一熱,噴出一口血,自己的母親竟是外祖母與繼母害死的,虧自己感念她照顧自己,叫了她幾十年母親。
放在心尖上疼的女兒竟然不是自己的,是一個徹頭徹尾的野種。
一想到這,他便氣血翻湧,無論如何咽不下這口氣。
“國公爺,現下你明白了,我本就是國公府的夫人,你母親的一切都發是我讓給她的,你憑什麼送我走?”
“憑什麼?”英國公的眼睛似淬了毒,如狼般狠毒的眼子直直瞪視著老國公夫人。
“就憑我是國公爺,闔府的事我說了算。來啊,堵了她的嘴,即刻送走。”
老國公夫人氣得臉色通紅,還想怒罵,卻被衝進來的下人,死死地壓在地上,堵了嘴、綁了手腳,抬著扔到馬車上,隨意丟了幾個包袱後,送去了家廟。
英國公府的家廟遠在清州,老夫人這輩子怕是再難回來。
馬車臨行前,有個下人告訴她,“老夫人,國公爺讓我們轉告您一聲,您的寶貝,他已命人送去了最低等的窯子,定然會派人好生照顧。”
老國公夫人一聽,劇烈地掙紮起來,眼裡流露出祈求之色。
但下人隻是下人,一揮手,馬車呼地一聲便往前奔馳而去。
國公府後院,賤姨娘害怕得蜷成一團,小心地求著饒。
“公爺,這不怪我,我,我也是受害者,我是被我娘拋棄的。”
英國公冷然一笑,“你天生無法生育,可是如此?”
賤姨娘神色一僵,咬著牙點了頭,英國公已知真相,她否認也沒用了。
但她鼓起勇氣,重新跪好,頻頻磕頭求饒。
“公爺,這全是我娘出的主意,是她要我這麼做的。”
“你們,自己生不出孩子,還養廢了皇後,換走了清漾,可是如此?”
賤姨娘眸子猛然一縮,再也說不出一句話,眼裡全是恐懼。
“不,不是的,不是的。”
“但你們沒有想到,彤秀在包被的角落裡繡上了漾字,你們以為能夠瞞天過海,卻不料中途生了變故,清漾被薑父所救。
哈哈,我真蠢,我當真蠢透了,竟然養虎為倀,為他人做了嫁衣裳。
彤秀,對不起,我對不起你啊,更對不起清漾。”
“不,父親,你當年便知道真相,隻是你以為清溪是你的親生女兒,你舍不得最愛的女人生下的唯一的孩子,所以你主動拋棄了清漾,讓你嫡親的血脈,替一個路人遭受無妄之災。”
一管清冷的聲音傳來,正是世子與世子妃。
他們兩個一身正裝,懷抱著咿咿呀呀的嫡孫,正冷眼打量著英國公。
英國公一見到來人,先是露出驚喜的神色,繼而沉下臉,驚恐地否認。
“不,不是的,你們聽我說,不是這樣的。”
“不是?那如何解釋三妹當時穿的是清溪的衣服?”
英國公步步後退,連連否認,“不,不是的,不是這樣的。”
賤姨娘此刻陷入了瘋癲,她狂叫起來,“是你,就是你,是你親自下的令,你說我隻有清溪一個孩子,你舍不得,於是趁機給夫人下藥,借她暈睡的時機,悄悄偷出三姑娘,將兩人衣服對換,包被因為瞧著一樣,所有沒有替換。
是你,就是你,這就是你的主意。你說夫人有三兒三女,不差這一個,便是被偷的,也不是什麼要緊的事。”
“賤人,住口。”
英國公上去便是一腳,重重地踢在如夫人的胸口。
“哈哈,我是賤人,你是什麼人?你日日與賤人歡好,你豈非比賤人更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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