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錯哪了?這個問題狐白還真弄不清。
在她的視角裡隻是正在和兄長好好說著話,忽然兄長就要跳起來打人。就跟阿父一樣。總是一言不合就衝胡子瞪眼。
不過這一點兄長要比阿父好一點。
因為兄長沒蓄胡須。
他吹胡子吹不起來。
狐白原本是在反思自己的錯誤的,但不知為何她的注意力就被引到兄長的下巴去了。
她目光發愣地看著兄長的下巴看了好一會,直把楊清看得莫名其妙,甚至有心想拿鏡子看一看是不是自己臉上有字。
忽的狐白開口。
“兄長,要不然你蓄個胡子吧!”
“……”
楊清嘴角微抽,莫名覺得自己有點手癢!現在是胡子的問題嗎?
熊孩子!
他雞毛撣子呢?
被兄長用力地瞪了一眼,狐白立刻反應過來,她乖乖站好,低下頭一副很誠懇地模樣。
“——我錯了。”
楊清瞟她,“你認錯認得倒快。”
狐白沒敢吭聲。
楊清就歎口氣,他起身走到窗前,狐白就悄悄跟在兄長的身後。
落日的黃昏灑在這一整條街道上。原本中午些還沒有多少人的,一到傍晚暑氣消散,於是出來乘涼的人就多了起來。
人與人需要交際。
單是乘涼的話,家裡的空調就可以。
因此他們出來的主要原因還是散散步,然後跟熟識的人聊聊天。
這裡很熱鬨。
即使是較為偏僻的小區,也能有這樣熱鬨的時刻。
楊清讓狐白看了一會。
然後問她。
“你看見了什麼?”
“……”
看見了人。
狐白心裡這樣是這樣想的。但直覺告訴她如果真這樣回答的話可能會被打。
因此這姑娘就抿唇不吭聲。
楊清等了一會,沒等到狐白的回答。於是他就指著這一條熙熙攘攘的街道,對她開口說道:“這裡也是一個新的大漢呐!”
然後楊清就把他的理解巴巴地給狐白說了一通。
秦皇鑄魂,漢朝鑄骨。
自漢朝之後,人是漢人,字是漢字。民族的脊梁就在這裡。這裡怎麼就不能算是一個嶄新的大漢呢?她對漢朝的堅持難道就是為了那白骨露於野,千裡無雞鳴的亂世嗎?
可如果是為了另一個理想——要使漢室幽而複明的話,那已經做到了。
他們這就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