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夜飯的最後一道菜紅燒鯉魚完全由楊清楊大廚親自操手,阿白站在旁邊隻負責提醒他調料的具體用量。這麼久了,這家夥還是弄不清楚做菜的時候要放多少鹽。
總害怕放多了會鹹,放少了會淡。於是當他懷著這樣的心思,往魚湯裡撒了一勺鹽時,還要忍不住再放一勺。繼而就開始擔憂——哎呀,他這鹽是不是放多了。
但有阿白在旁邊盯著他就覺得他的內心能稍微安定一點。
“夠了嗎?”楊清問。
阿白:“你再放一點。”
楊清:“……”
……哦。
楊清做菜的小動作很多,放油放鹽放生抽都顯得十分慌張,絲毫沒有許素婉那種從容的模樣。
但他到底還是做了個七七八八。到最後隻需要再加一碗熱水,任由大火煮開幫它收汁就行。一直到現在楊清才能鬆一口氣——至少這一盤象征象征年年有餘的紅燒鯉魚不會被他做翻車了。
差不多也就是這個時候,當他靜下心來的時候,他才發現阿白一直在捏著他的衣角玩。
楊清一愣。
“你乾什麼?”
“啊?”阿白也是一愣,然後又抬頭看向他,她說:“不乾嘛呀。”
“我本來想玩你的手的,但是你的手剛剛不是在忙嘛。”
那就隻能退而求次地玩衣裳了。
楊清:“……”
……好吧。反正現在也用不到他的手了,楊清想了想,乾脆就把自己的手塞到小姑娘的手裡,由她捏捏去。
阿白則又衝他眨眨眼。
……她想親呀!他難道看不懂她的暗示嗎?
女孩子自我感覺她的暗示應該是挺直白的,奈何楊清壓根沒把目光放在她身上。他問完剛才的那句話之後,這貨就轉頭過去繼續盯著鍋裡燉煮的紅燒鯉魚了。
可惡!
拋媚眼給傻子看!
雖然他的手已經是落到她手裡了,但她要他的手有什麼用呢?阿白越想越憤怒,她想了想——楊清還沒反應過來,但下一秒就有一陣酥酥麻麻的痛意從他的虎口處傳來。
狐狸咬人!
但這股痛意還是能忍受的。因此楊清忍住用力沒叫出來。他隻是微微挑了挑眉,他道:“……你不是說玩嗎?”
“是呀……”阿白捧著他的手不動聲色地給他擦擦殘留在他虎口上的口水。女孩子說:“這就是玩。”
楊清:“……”
……好彆致的玩。看起來他要變成小蘿莉的玩物了。紅燒鯉魚又燉煮一會,等它的湯汁收乾,差不多就能端出來了。
“楊清。”阿白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