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城,陳家府邸內,燭光搖曳,映照著陳謙那張布滿憂慮的臉龐。
他步伐急促,在屋內來回踱步,手指不自覺地摩挲著案幾上那枚傳訊符,心中權衡著各種可能。
對於犁奇的說辭他是不信的,犁家一行人返回晉城,定會掀起風波,他必須未雨綢繆,做好萬全之策。
隨後,陳謙向在雪月宗的陳曉玉發去了一枚傳訊符。
“曉玉,父親有急事相商。晉城局勢突變,犁奇率眾歸來,似有圖謀。望你速歸,並懇請雪月宗派遣兩位涅變境二重以上的強者助陣。”
與此同時,晉城另一隅,嚴家府邸內,氣氛同樣凝重。
嚴家家主嚴寬在大廳中來回踱步,手中緊握著一塊黑色令牌,那是他與餘北王之間的信物。
自投靠餘北王以來,嚴家如虎添翼,勢力急劇膨脹,一躍成為晉城中唯一能與陳家分庭抗禮的勢力。
嚴寬個人修為亦是突飛猛進,已穩穩踏入通法境三重。
這些年來,嚴寬率領嚴家上下,儘心竭力為餘北王辦事,首要任務便是追查,當年殺害餘北王愛女餘姍的凶手,犁奇及其家族的下落。
當犁奇一行人踏入晉城的那一刻,嚴寬便秘密向餘北王傳訊,然而三日已過,卻如石沉大海,杳無音訊。
“難道餘北王已淡忘了那殺女之仇?”
嚴寬心中暗自嘀咕,卻又不敢輕易表露。
思前想後,他決定先穩住犁奇一行人,靜候餘北王的到來。
夜幕降臨,晉城上空烏雲壓頂,一場風暴似乎正在醞釀之中。
而在雪月宗深處閉關修煉的陳曉玉,突然心神不寧,猛地睜開雙眼。
手中傳訊玉簡光芒閃爍,正是她父親陳謙的緊急傳訊。
“父親?”
陳曉玉臉色微變,迅速查閱傳訊內容。
得知犁奇歸來,她心中驚駭萬分。
如今的晉城,陳家如日中天,犁家若重返晉城,無疑會觸動陳家的霸主地位。
這些年,陳家早已習慣了霸主地位,豈會容忍他人分一杯羹?
片刻思量後,陳曉玉毅然起身,決定前往望月台求見宗主,懇請派遣強者馳援陳家。
與此同時,在餘北王府內,一名黑衣人跪在餘北王麵前,低聲稟報著晉城的最新動向。
餘北王聽後,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中閃過一道寒光。
“小子,你終於現身了。這次,我定要讓你插翅難飛,為我女兒報仇雪恨!”
餘北王低語,隨即大手一揮,調動麾下精銳,親自帶隊秘密前往晉城。
一場針對犁奇的複仇計劃,悄然啟動,一場腥風血雨即將席卷晉城。
而在晉城犁家老宅內,犁振正召集當初與他一同被逐出族譜的族人,緊鑼密鼓地安頓下來。
犁振深知,此次重返晉城,不僅關乎犁家的未來,更關乎著血脈覺醒的秘密。
因此,他不敢有絲毫懈怠,開始收集各方情報,為犁家在晉城重新站穩腳跟做好萬全準備。
與此同時,晉城中的嚴家和陳家也敏銳地察覺到了犁家老宅的異動,一場暗流湧動的較量即將上演。
一日時光匆匆流逝,天邊最後一抹夕陽也悄然隱沒於地平線之下,晉城陳家府邸前,一道流光劃破長空,穩穩落在府邸大門前。
陳曉玉身著雪月宗標誌性的銀白長袍,衣袂飄飄,宛如月下仙子降臨凡塵。
她神色凝重,緊隨其後的,是兩位身披黑袍、氣息沉穩的雪月宗高手,他們周身環繞著淡淡的元氣波動,顯然是涅變境二重的修為。
“父親,我回來了。”
陳曉玉的聲音如銀鈴般清脆,她腳步輕盈,如同踏雲而行,瞬間便跨入了府邸的大門,直奔大廳而去。
陳謙早已在廳中焦急等待,見女兒歸來,且身後還跟隨著兩位氣息強大的高人,心中的焦慮稍減,但眉頭依然緊鎖,憂慮之色並未完全褪去。
“曉玉,你可算回來了。這兩位便是雪月宗的高手嗎?”陳謙急切地問道。
陳曉玉輕輕點頭,介紹道:“是的,父親。這兩位是雪月宗的長老,羅飛與袁紅,皆是涅變境二重的強者。他們得知晉城局勢緊張,特意前來相助。”
羅飛與袁紅微微點頭,向陳謙投去淡然而自信的目光,仿佛這場即將到來的風暴對他們來說隻是小菜一碟。
“多謝二位長老援手,陳家上下感激不儘。”
陳謙躬身行禮,言辭懇切。
“陳家主客氣了,雪月宗與陳家素來交好,此番相助也是理所應當。”
羅飛淡然一笑,隨即話鋒一轉,“不過,犁家此次歸來,似乎並非簡單之事。他們或許還有其他的圖謀。”
陳謙聞言,麵色更加凝重,他明白羅飛所言非虛。
犁家一眾人等突然現身晉城,定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他沉吟片刻,道:“二位長老所言極是,我已命人加強戒備,並暗中調查犁家的動向。隻是,餘北王那邊……”
陳曉玉聞言,秀眉微蹙,她深知餘北王與犁奇及犁家之間的恩怨,這場風波恐怕難以避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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